秦王对荣妄这副目中无人的姿态早已不以为忤。
他反而觉得,荣妄越是如此,越显出其识趣与清醒:他清楚地知道荣国公府该站在何处,言行自有分寸,绝无僭越之心。
秦王目光落回身侧那羞愤难当的内侍身上,疑惑道:“你与荣国公……是旧识?”
内侍低眉顺眼,声音压得极低,如实回禀:“奴才……曾与裴女官定有婚约。”
“想来,正是因为这层缘故,荣国公府才会对奴才……多有关注。”
秦王闻言,眉峰微动,眼底掠过一丝真实的讶异。
他沉吟片刻,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冷静:“荣妄的家世品貌,皆远在你之上。裴女官身为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女,婚事讲究门当户对。她家与你退婚,纵有嫌贫爱富之嫌,却也合乎常理。”
他语气微沉,带着告诫的意味:“既然婚约已解,外界亦无太多风声,此事便不必再提。”
“一来,有损裴女官清誉。”
“二来,你若对上她,无异于以卵击石。”
“若当真惹怒了裴驸马与荣国公,届时即便本王有意回护,只怕也力不从心。”
秦王末了轻声补了一句,似叹息又似提醒:“裴驸马论的是辈分,荣国公凭的是圣心,皆是庞然大物,撼动不得。”
内侍垂首不语,唯有那双紧攥的手,指节几度蜷缩又松开,最终只化作一句低哑的回应:“王爷教训的是……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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