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公子附庸成百上千，各个想出头，各个想金丹，想妖丹。”
“我不过其中一个微不足道之人，想出头，只有赌命。”
“就这赌命的机会，还是我鞍前马后才抢来的。”
“看在你们给了公子那么多学费，还有我任务所得丰厚的报酬上，我可以给你们讲讲当年公子是如何御下的。”
“也给你们长长见识。”
众多亲传弟子闻言眼睛一亮，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而马脸则一脸思索的说起了第一次见到王阳的场景。
那一次是王阳让金银双煞带着全员都还只是炼气期的猎妖队冲击一个有着二阶妖兽的山洞。
实则山洞里压根没妖兽，但十个呼吸后，但凡没有进山洞的。
王阳当场就捏碎了那些人的禁魂牌，而金银双煞直接在后来就将几人的全族灭杀，乃至于凡人，按族谱来杀。
同时马脸也说起了这些年王阳给予的丰厚报酬。
而当年王阳更是拿出了一枚筑基丹忽悠他们说好好干，未来人人都有。
然后他们就参加了门派大战，并得偿所愿。
最后总结下来就是王阳比敌人，比妖兽更让他们这些附庸敬畏。
违背命令不仅仅自己要死，背后的人也包死，既如此，不如惠泽身边亲近之人，也算死得其所。
但同时王阳也一样让他们佩服，因为活着的人得偿所愿了，不小心死了的，家族也有抚恤。
他们也都从炼气散修变成筑基修士了。
现在更是开始展望金丹和妖丹了。
别说金丹，就是王阳有一天和他们说元婴他们都一样信。
最后马脸带着一些点拨的意味道。
“公子经营的是道途，是带着许许多多小家族凝聚起来的巨型飞舟在乘风破浪。”
“死一人而惠及全族，自有为自己的道途，和为了自己的家族亲人赴死之人。”
“而每一次的赴死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他们的道途会由其他人继承，并扛起他们的遗泽和遗志继续在公子的带领下前仆后继的前行。”
“若有百人，千人为你赴死，何愁金丹不成？”
“例如眼前这个，可为臂助，若资源丰厚，当助其凝结妖丹作为榜样。”
“说不得未来他就能帮你阻拦强敌救你一命。”
马脸说着就一指一个筑基初期的老头，也既是坚定的要几个亲传将七人斩杀之人。
老头闻言莫名的一挺胸，觉得与有荣焉，也觉得出头的机会可能来了。
而二十多个亲传弟子闻言沉默了起来，心中有了一股子的明悟。
单靠杀人不行，一般的附庸也不行，一般的赏赐也不行。
必须要将所有人凝聚起来变成一把无双利剑，乃至于照顾这些附庸的家族，同时拿捏这些人的软肋，并给一些希望。
最后就是赌命，赌运气，运气好一路扶摇直上，运气不好，一次任务就死。
但没关系，这些家族不灭，下一个直接就替补上了，乃至于父死子继，源源不断。
若真如此，这是何等的震撼？
何愁大道不成？
可这实在是太考验他们的能力了。
不过貌似王阳就是从一枚筑基丹开始画大饼的。
只一枚筑基丹就让很多人敢于赴死了。
所以王阳的起点并不比他们高，甚至远远不如他们。
但这不就是九大家族要的金丹长老吗？
而这样的强者也才能为家族，为门派开拓和占据更多的灵山灵脉。
或镇守一方。
这一刻这些亲传弟子明白什么是历练了。
不是杀妖兽。
不是找灵药。
不是走走看看。
掌门和他们的师父是想让他们学一学王阳这个传奇，学全套的。
乃至于学如何组建一方势力。
而万法门内也多的是愿意拼命赌一把的人和小家族。
这些人他们未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乃至于整个修仙界也多的是这种想出头而无人带领的亡命之徒。
其中一个李家亲传想明白这一切后，对着马脸躬身一礼道。
“多谢马道友指点，我也知道掌门和师父让我来此地干什么了。”
“也知道以后的道途该如何走了。”
其他几个亲传弟子也不傻，也明白今天这一番话的价值了。
更是从王阳身上看到了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了。
斩杀金丹不是强者，越阶杀敌不是强者，身份尊贵背靠家族的也不是强者。
附庸千人万人的也不是强者。
这些都是表象。
真正的强者是必须要能承载百人，千人，乃至于万人希望。
并同时可以让万人慷慨赴死之人才是强者。
是平时日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非是抓一些人，收拢一些附庸，给一些资源，做一笔交易这么简单的。
王阳的强，不是附庸多，不是产业多，不是剑道恐怖，不是法力深厚。
而是因为他经营的好，所以才有了产业和附庸，才能让自己剑道逆天和法力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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