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是钢琴家。”
温若菱努力维持着笑意，纠正了一句。
手因为愤怒不自觉地握紧。
林向晚看似在贬低霍言琛抬高她，其实是在说她和霍言琛是一丘之貉。
越是贬低霍言琛，就越是在骂她不堪。
林向晚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命大，出了那种程度的车祸本是必死的。
她偏偏活了下来，还安然无恙。
“钢琴家？好厉害呢。”
林向晚一脸人畜无害的笑。
这抹笑落在温若菱眼中，却好似一种讽刺。
林向晚是因为家族联姻才高攀上霍言琛的。
嫁入霍家后，一直逆来顺受。
对于霍言琛的话，她向来言听计从。
哪怕是出席宴会，她也是安安静静。
因为她知道，霍言琛不会给她撑腰。
林向晚现在的言行举止，实在太反常了。
“林小姐，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教你。”温若菱莞尔一笑。
“比起会谈钢琴，我更愿意当一个聆听者。”
林向晚轻笑了笑：
“多么优秀的一个钢琴家，若不懂得聆听与欣赏，也是失败的。
就像演员表演一样，若无法成为观众，就很容易陷入……小丑言论？”
温若菱闻言睫毛颤了颤，强忍住了情绪：
“林小姐，你大可不必如此折辱我。没有哪个女人不想成为霍太太。”
林向晚顺着话茬：“我不想。”
温若菱敛了敛怒意：
“可惜了，你与我终究不同。
我不只是阿琛的救命恩人，我深爱着阿琛。阿琛亦是如此。”
抬眸，眼中噙着示威：
“你与阿琛说到底不过是商业联姻，如今你林家企业下滑严重，你失去了唯一的筹码。”
温若菱不提倒也罢了。
既然提了，林向晚便要问一嘴：“你当真是霍言琛的救命恩人？”
温若菱从容一笑：
“为了当上霍太太，想要冒充阿琛救命恩人的人都排到了法国。”
“你，也是其中之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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