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无措地捧着她的脑袋，目光看着明黄色的床帐有些微微失神。
一切顺利地有些不可思议，玉瑞安迷失在这其中，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这一夜圣上的寝殿接连叫了四次水，守夜的宫人负责地记录着。
第二日，玉瑞安刚醒，身旁的人早就离开了，他坐起身，还没从昨夜的疯狂中醒来。
铜镜中映出的身体，因为昨晚的格外疯狂，后背上有好几只金凤都被挠花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他小心地穿上衣服。
不知为何今天的皇城格外寂静，静到一路走来，玉瑞安竟是一个宫人都没遇到。
御书房，这是苏琳琅最常待得地方，也就在这里，玉瑞安看见了这天的第一个宫人，也是苏琳琅身边的小太监。
见是他，小太监只是行了个礼，并没有拦他。
玉瑞安推门而入。
“噗嗤！”
伴随着长剑破开皮肉的声音，一道血痕喷溅而出，温热的鲜血恰好溅了玉瑞安一身。
苏琳琅站在血泼中，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长剑，她的面前一位是倒在地上、人首分离的崇宗。
另一位则是吓软了腿的前太子，他眸色惊恐，手指微微发着抖，“你……你居然杀了父皇！”
苏琳琅并没有理他，而是一步一步走向了玉瑞安，手上的长剑“滴答，滴答”的流着鲜血。
“你害怕吗？”
玉瑞安对上了她的眼睛，“不怕。”
面前一道银芒闪过，剑指向了面门，“为何不怕？！我弑父杀母，虐杀成性，我甚至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玉瑞安笃定，“你不会的。”
真正的虐杀成性又怎么会放过瑞雪的孩子，甚至不惜在大军面前谎称那是个女孩。
他慢慢靠近她，每走近一步，剑尖便退后了一分，直至最后，长剑落地，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往后余生，你还有我。”
这天之后没多久，玉瑞安便回了丞相府，与他一起回来的，是苏琳琅身边的小太监。
“天地定位，阴阳相成，人道贯之……丞相公子玉瑞安恭俭仁孝、善祥凭积，宜立为后……”
玉丞相：“……”
这下玉丞相愁白了头，女儿以死才脱离的苦海，这儿子又要进去受罪了。一入宫门深似海，玉瑞安气性又高，也不知以后是福还是祸。
当天晚上，丞相府的马车又秘密进了宫，当天夜里，苏琳琅的寝宫连叫了三次水。
直至最后一次结束，苏琳琅摸着男人身上的金凤凰，“封后大典可能要延后了，可会不开心？”
“不会。”玉瑞安握着她的手吻了吻，“只要是你，就算不为后，我也甘愿。”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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