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大人，跟你说过几次了？鲤鱼不能随便吃的，说吧，吃了几条？”凌皓挑眉。
“就……就吃了三条而已。”这位山长大人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似乎有点尴尬。
“三条已经够多了，您这是故意给我添堵吧？怪不得腰疼又复发了。”
病人配合治疗自然是好的，可是，病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尤其是，像山长这样平时喜欢吃鲤鱼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自己喜欢吃的女子。
“上次给您做的豆腐丸子，您肯定没吃吧？”
“吃了一些，但是总也不如鲤鱼好吃……”
“唉……”凌皓有点无语了。
“您说像您这样的病患，我又不能时时看着您，所以这腰痛难治啊……”凌皓说道。
“也是老身有些急躁了，刚好了一些，又开始吃鲤鱼了。”
“您自己知道就好了，最好还是吃点清淡食品调养一下吧。”
“可是……老身还是想吃鲤鱼。”
“……算了算了，您要吃我也拦不住您，我只能提醒您少吃一点……上次写好的《霸王枪》稿子，您看完了吗？”
“嗯，已经看过了，可以放出去篆刻了。”这时候，她把几卷竹简一股脑地交给凌皓，准备让凌皓抱回去。
说起来，这位山长大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如此严肃的，现在的她，才是去掉“天下第一强人”光环之后，最为真实的她，她一样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喜怒哀乐，是个很喜欢吃鲤鱼的女子，现在还是凌皓的忠实读者，从《越女剑》开始，这位山长大人就开始关注到自己了。
说起来，两个人之间的会晤还是很偶然的，正巧那时候凌皓一眼就看出了她腰疼，她当时真是被凌皓吓到了，就把凌皓带到了这别宫里来，非常“核善”地要求他不要公布自己的这个小秘密。
凌皓当然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过为了让她放心，他也给她分享了一个秘密……
就这样，两个人都守口如瓶地保守着对方的秘密，这样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反而觉得轻松多了。
说起来，她以前还从来没这样和年轻男子单独相处过呢，现在一想……自己是不是胆子变大了？还有刚才那几个小辈们，自己先前说的话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误会呢？
然后第二天，学宫里可能就会沸沸扬扬地传些流言了，说我们可敬可爱的山长大人居然跟个年轻小伙子独处一室，哇哦，那场面，那情景……真的是无法想象。
越是这么一想，她反而越觉得任命凌皓为正式学士的这件事必须尽快贯彻落实下去才行，不然岂不是要坐实了两个人之间可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放心吧，那几个人都是我的老熟人了，他们绝对不会乱说的，只是您可能需要给他们一点封口费才行……”
“好吧，这事情老身会尽快去安排的，那……你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说完了公事，山长大人开始八卦凌皓的私事了。
没错，凌皓把自己和王玄清的那点事情告诉给了这位山长大人，不得不说，身为女子，八卦别人真是所有女子都很热衷的一个话题。
“玄清她已经地锁三重了，只不过很少有机会再同她见面而已。”凌皓喟叹一声。
“那个孩子，她是因为黑鲤之资，所以从小没了父母，对吧？”
“是啊。”
“你能跟老身说说，你为什么要娶她吗？”
“一开始只是想要收她做妾，后来发现她算账很快，再后来……就娶了她了。”凌皓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娶了王玄清的吧？
“哦？那你就不怕那孩子会反噬你？黑鲤之资向来都是要反噬他人的，从无人能够幸免。”山长的目光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个嘛……当然怕，不过要是能够见证她将来成为像山长大人您这样的宗师级人物，那么作为她的丈夫，即便被反噬了似乎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傻孩子，你怎么就那么确信她能够成长到像老身这般境界呢？也许在那之前，你可能就会死了。”
“如果我死了，却能够换来她的脱胎换骨，死又有何妨？”
“……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啊，老身似乎看见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呢。”山长略微有点动容。
“您年轻时，也有过这么冲动的时候吗？”凌皓问道。
“自然是有的……老身以前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都曾经冲动过……”山长的目光逐渐柔和了起来，开始讲述自己当初做过的一些蠢事。
凌皓无疑是个好听众，不仅很认真地在听，还顺便拿笔记录了下来，当然，这些内容他肯定是不会公开的，他准备留下来自己品鉴。
“对不起，让你这个小辈见笑了，老身这次，似乎说得太多了一点……”
“没事，您愿意说，我作为小辈，自然是愿意听的，又哪里敢笑话您呢？”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老身再也没见过师父，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山长难得流露出一丝怀念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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