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成姜若空后，林长卿感觉气海里的灵力被抽走了六分之一，全身体表温温的。
「宿主，你如今消耗的灵力可以维持皮相六小时，灵力输入的越多，维持时间就越长。」
‘嗯知道了，千相人皮，收。’
林长卿心念一动，收起千相人皮，变回本尊模样。
‘系统，这远古战场我就有个大概的了解，你能不能给我详细介绍下，’
「可以，消耗一定系统能量，进行信息搜集，暂时可消耗能量为600点，收集目标设定为前来送饭的太虚后厨人员。」
系统话音刚落没一会儿，木屋外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神女亲传林长卿林师叔，您的饭食已送达，还请林师叔……咦？有点头晕，我这是怎么了？”
林长卿出去签收了饭食回来，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
「信息搜集完毕，远古战场开启49年，从气海境到圣境，分为八个远古战场，八个战场不互通。」
「洪荒战场内机缘造化无数，灵气比玄黄本界浓郁数倍，里面还有远古亡灵，击杀远古亡灵可获得一丝灵魂本源，吸收后能强化神魂。」
「进入远古战场条件，需要修为达到当前境界后期，心念进入远古战场，就可自动进入，出来需要去固定传送地，用灵力激活传送阵方可离开。」
需要修为达到当前境界的后期……
林长卿摩挲着下巴，境界分初期、中、后、巅峰。
他的气海境有十二层，达到气海七层，才算气海境后期，小气海修士的巅峰极限也就七层。
他现在才气海境四层，境界越往后。就在原有的修炼资源基础上，再多两块中品灵石。
炼化吸收一块中品灵石需要一个半小时，修炼到气海七层至少需要五十四块中品灵石，需要修炼81个小时，三四天时间。
“好，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全部用来修炼。’
林长卿坐在椅子上，打开饭盒。
又一抹乾坤戒，放出五六十块中品灵石，然后激活无邪道心，运转修炼心法。
边吃边修炼。
……
三天后，水晶宫。
盘膝坐在软垫上的姜若空，青丝里又多了些许银发，缓缓睁开凤眸，眼中星辰之像收敛。
看着隔壁木屋方向，愁眉不展，无力一叹。
“唉，还是算不出他的未来，难断吉凶。”
看了一会儿，姜若空收回目光，看着身旁摆在矮桌上的一块奇异玉符，看得怔怔出神。
这是传讯距离比灵讯玉简更为遥远的神讯玉符，激活就可以玉符为媒介，进行远超距离神识传音，类似于手机。
昨天早上，中域那边有人给她发来神识传讯，说人主转世已觉醒部分传承记忆，需要她回去做护道人。
〔天女，人主陛下的天帝至尊体觉醒，需要您的先天道胎，您快回来吧，辅佐人主重回巅峰，带领人族再次辉煌，这是您的命数，是您的使命。〕
“我的命数……”姜若空喃喃低语一声，随即脸色逐渐变冷。
“呵，我姜若空从有记忆开始，就有人告诉我，我有天女之命，我是来自九天之上的神女，我以后，要辅佐人主转世重回巅峰。”
“知道我有先天道胎，就让我成为人主转世的女人，说我的一切都属于人主转世，这是注定的命数，不可违背……”
“天女之命真的有后面这条命数吗，他们把我当什么了？双修工具？”
姜若空素手握紧，眼中满是屈辱和不甘，还有深深的无力。
“现在，林长卿这个逆天者出现，天道发出警告，又让那家伙提前觉醒，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命数不可违……”
“自古逆天而行者，不是被天道扼杀，就是被人主转世灭除，林长卿固然天赋过人，可历史上也有比他更为妖孽的逆天者，结果依旧是身死道消。”
“实在想不通，他就只是双体质，连洪荒榜体质也没有，难道就因为实现了大圆满气海的传说，天道就容他不得？”
“不对，至高意志不允许有天妒英才的事发生，应该是其他什么原因……”
姜若空皱眉开始联想，以前的几位逆天者，要么修炼了邪恶功法、要么魔主转世、要么身怀邪物、要么外界邪魔入体。
林长卿是哪种情况呢，又或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特殊情况。
想到林长卿，她就不禁想起这几日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短暂，却给她留下不少深刻印象。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数吧，我可能真的异想天开了，呵呵……”
姜若空满嘴满心皆是苦涩。
林长卿，我们本该是敌对的关系，为何要相遇，还有了交集呢。
不过，身为逆天者的你，能和天女之命的我相遇，还有了师徒之缘，也算是件不可思议的缘分。
最后帮你一把，送你离开天道管制区域，在天外之地，或许你能有一线生机。
一念及此，姜若空有了决定，站起身，犹豫了下，还是在全身覆盖圣洁白光。
之前那些想法，现在想来实在可笑，都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该放弃了，还是各自回到各自的命运轨迹吧，别留下什么无意义的念想，这对彼此都好。
姜若空身形一闪，消失在水晶宫，出现隔壁木屋。
木屋里，林长卿盘膝坐在床上，地面散落着五十几块废灵石。
姜若空出现后，看着已经三天半未见的林长卿，一时有些恍惚。
看了眼满地废灵石，习惯性抬手想要抹除，可抬至半空忽然僵住。
最终心里一叹，缓缓放下手。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不能再继续。
姜若空静静站立，没有出声打扰林长卿修炼，双眼绽放银华，查看起气海修为。
气海六层快满了，即将突破至七层。
这进阶速度，很快，却已不再惊世骇俗。
姜若空心里彻底熄灭了最后一丝幻想。
五十年成为准帝，绝无可能！
等林长卿又重新吸收炼化一颗中品灵石，没过多久，六层气海里的灵力满溢而出，冲破七层屏障。
很快，屏障彻底破碎，气海空间变大一倍有余，林长卿成功踏入气海境七层。
姜若空见状，深呼一口气，张口刚要说话，忽然，一道淡金色光柱凭空出现，覆盖林长卿全身。
“这是，天道的召唤？！”姜若空瞳孔一缩，惊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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