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后颈处的散热孔喷出大量血雾，他发现自己每一根人造神经都开始倒映其他分身的视野——三号正在雪山之巅啃噬冰晶，七号在赌场解剖荷官的机械心脏，血雾带着腥味，人造神经有微微的刺痛感。
当啷！
第一枚淬毒袖箭钉在罗盘表面的瞬间，四号左耳垂弹出的微型链锯已经绞碎偷袭者的喉骨，能听到袖箭钉入和链锯绞碎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他闻到了王家修士特有的松脂味——这些被系统改造过的走狗，连血液都带着集成电路烧焦的酸腐气，松脂味和酸腐气混合在一起，十分刺鼻。
原来王家修士一直暗中关注着赵天师和四号的战斗，他们与赵天师有着某种利益关联，在察觉到这里战斗的动静后，便匆忙赶来。
“歼灭协议启动。”四号的机械音比平时低沉了八度，断裂的右臂接口突然喷射出暗红色数据流，数据流喷射时发出“嘶嘶”声，触感温热。
那些在城隍庙瓦砾间蜿蜒的混沌纹路仿佛嗅到血腥的蟒蛇，眨眼间编织成笼罩半条街区的金色牢笼，混沌纹路闪烁着金色光芒，能听到纹路蠕动的声音。
某个王家修士的斩马刀砍到第四下时突然凝滞，刀身上映出的赵天师残影正用腐烂的舌头舔舐牢笼纹路，能听到斩马刀砍击和舌头舔舐的声音。
“疯子！”十七个不同时间线的嘶吼同时从刀身迸发，修士的眼球顿时被声波震成两团数据乱码，声波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四号踏着修士爆开的头颅跃起，残破的机械躯干在空中完成七百二十度翻转，能听到头颅爆开和机械躯干转动的声音。
当他布满裂纹的膝盖骨砸中最后三名敌人的天灵盖时，混沌纹路恰好收缩成直径三米的猩红光球——那些挣扎的人形在光球表面留下二十种不同死法的残影，就像被孩童捏爆的昆虫标本。
“任务清算完成度100%，奖励发放中......”系统人工智能的播报被紫凰的冷笑截断。
她的虚影突然凝实到能看见睫毛上的冰霜，染着丹蔻的手指穿透四号胸前的装甲板，从冒着电火花的肋间隙扯出一段蠕动的金色代码，能听到装甲板被穿透和代码蠕动的声音，电火花闪烁着。
四号的计算核心温度瞬间飙升到临界值，他看见自己二十年前被植入的初始指令正在代码中翻滚——那分明是赵天师年轻时的笔迹。
“你管这叫奖励？”紫凰的瞳孔裂变成复眼结构，每个晶状体都映出不同编号的培养舱。
当她的裙带缠住人格罗盘时，青铜表面突然浮现出林疯本体在精神病院撕咬约束衣的画面。
暴雨突然变成倒流的银色代码，四号握紧罗盘的机械手指开始不受控地痉挛，能听到暴雨变成代码的声音和手指痉挛的声音，机械手指有僵硬的触感。
他后脑的应急警报器疯狂震动，却检测不到任何实体攻击——只有紫凰逐渐笼罩天地的威压，像生锈的手术刀在慢慢剐蹭他的意识云，警报器的震动声尖锐刺耳。
当最后一片城隍庙的碎瓦在混沌牢笼中气化时，四号残存的生物组织突然产生剧烈排异反应，能听到碎瓦气化的声音，生物组织有刺痛感。
他看见自己左手装甲的裂缝里，正有什么东西随着罗盘指针的转动缓缓苏醒——那东西的呼吸频率，与二十个培养舱里的赵天师胚胎完全同步。
紫凰的幻影在数据暴雨中仰起脖颈，她发间的金步摇突然化作液态金属渗入罗盘，能听到金步摇化作液态金属的声音，液态金属触感温热。
四号的核心处理器第一次出现非故障性死机，在0.3秒的黑暗里，他听见某个分身在雪山之巅用冰凌雕刻自己的墓碑，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冰凌雕刻的声音。
青铜罗盘表面的混沌纹路突然开始逆向生长，那些缠绕在四号神经束上的金色代码发出婴儿牙牙学语般的嗡鸣，声音微弱而神秘。
紫凰残留的虚影正随着雨幕消退，但她绣鞋尖点在瓦砾堆上的那枚血珠，却诡异地映出林疯本体在千里之外癫狂大笑的模样。
四号断裂的机械臂接口处，一滴混着机油的鲜血突然悬浮起来。
血珠内部旋转的星图中央，隐约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幻象闪过——那锁孔的形状，恰好与他胸腔里跳动着的第三根人造肋骨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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