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指尖在图书馆古籍区的书脊上轻轻滑过。午后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在尘封的书架上投下一道道光柱，漂浮的尘埃在光束中起舞。
"《庄子集释》、《周易正义》、《黄帝内经》..."他低声念着书名，手指突然在一本灰蓝色布面装帧的古籍前停下，"嗯？这本怎么没有标签？"
李牧小心翼翼地将那本看起来年代久远的书籍从书架上取下。作为历史系大三学生，他在校图书馆做兼职已经两年，对古籍区每一本书的位置都了如指掌，却从未见过这本。
"奇怪..."他喃喃自语，翻开封面，内页是已经泛黄的帛书，质地柔软却异常坚韧，上书三个古朴的大字——"道德经"。
李牧的指尖刚触碰到那些墨迹，帛书突然微微震动，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金光从书页中窜出，顺着他的指尖钻入体内。他猛地缩回手，书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李牧弯腰捡书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段文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这段文字仿佛有生命般在他脑海中盘旋，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李牧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种奇怪的感觉，却发现那段文字已经深深烙印在记忆中，挥之不去。
"同学，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李牧回头，看见历史系的系花林雪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没、没事。"李牧慌忙将帛书合上，"可能是中午没休息好，有点头晕。"
林雪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道德经》？你对道家思想感兴趣？"
"啊，只是随便看看。"李牧将书放回书架，却注意到林雪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本书，直到它完全消失在书架深处。
"对了，"林雪突然转移话题，"下周王教授要讲楚汉之争，听说会点名提问，你准备得怎么样？"
李牧推了推眼镜："还好吧，这段历史我比较熟。"
林雪微微一笑："不愧是历史系的'活字典'。那到时候靠你救命了。"她挥挥手离开，背影在书架间渐行渐远。
李牧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几秒，总觉得今天的林雪有些不同寻常。他摇摇头，将注意力转回工作上，但脑海中那段奇怪的文字却始终萦绕不去。
当晚回到宿舍，室友们都不在。李牧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却发现那段文字在黑暗中越发清晰。
"道生一，一生二..."他不由自主地默念起来，同时按照某种冥冥中的指引调整呼吸——吸气时想象天地灵气从头顶百会穴涌入，呼气时引导这股气息沿任脉下沉至丹田。
三次呼吸后，李牧猛地睁开眼睛。他感到小腹处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旋转，就像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在那里形成。更神奇的是，他发现自己能"看"到这股气流的运行轨迹——不是用眼睛，而是某种内在的感知。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牧坐起身，惊疑不定地摸着自己的腹部。那股暖流依然存在，而且随着他的注意力集中，旋转的速度似乎还在加快。
他想起白天那本奇怪的《道德经》，以及触摸时那道诡异的金光。难道那不是幻觉？
李牧再次闭上眼睛，尝试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呼吸。这一次，他更加专注，想象每一次吸气都将更多灵气引入体内。渐渐地，他感到那股暖流开始沿着特定的路径在体内循环——从丹田出发，沿脊柱上行至头顶，再从前胸下降，回到丹田，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随着循环的进行，李牧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晰，感官也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听到楼下宿管阿姨看电视的声音，能闻到隔壁宿舍泡面的香气，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微弱的电流流动。
这种状态持续了约莫半小时，李牧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他睁开眼，发现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床单都湿了一大片。
"天哪..."他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但他却感觉精神焕发，毫无睡意。更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能清晰地回忆起三年前读过的一本历史专着中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页码都记得。
李牧下床，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世界文明史》，快速翻到一页，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书本。闭上眼睛，那一页的内容就像照片一样浮现在脑海中，连脚注都分毫不差。
"过目不忘？"李牧震惊地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李牧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虽然一夜未眠，但他却感觉比睡足八小时还要精神。室友张伟打着哈欠看着他："你昨晚通宵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精神？"
"嗯...赶论文。"李牧随口敷衍，内心却在思考昨晚的奇异经历。那绝对不是幻觉，他现在仍能感觉到丹田处那股旋转的气流，只是比昨晚微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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