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拍了拍沈颜的肩膀,安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我建议你好好陪伴患者,完成她的心愿,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一些。”
沈颜缓缓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知道,他必须坚强起来,面对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落魄的走出来,强忍着泪水,可是看见顾汐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出来。
他双脚无力跪在顾汐,顾汐不明所以,但是也猜到了不好的结局。她把她抱进怀里。沈颜痛哭,顾汐轻声安抚。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顾汐大概知道自己情况。她看得很通透。对这件事淡淡的。
而沈颜一直萎靡不振,他的心情跌落到谷底。
还是在顾汐的安抚下慢慢的不哭不闹。
晚上睡觉时,沈颜一直紧紧地抱着她,“老婆,你不准离开我。”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她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眼泪从眼角不自觉的滑落下来。
而沈颜也没睡,他透过被子之间的缝隙看着顾汐,眼泪一直掉下来,多少次眼睛被泪水胧住,画面模糊。
沈颜第一次感受到心脏强烈的变化,一抽一抽的。
第二日,顾汐打算回家。沈颜无条件的陪从。
在医院走廊,她知道自己的情况。顾汐就跟沈颜说了自己的观点。
“阿颜,我不想治疗。”
“我想美美的离开,你也不要难过,我会化作世间万物陪着你。”
“人们都说人死了最害怕被遗忘,我不想你记得我,也不想你忘了我。”
“我知道我这句话很矛盾,我不想让你痛苦。我也不想被忘记。”
“所以,请你记得我来过,好嘛”
此时的沈颜已经哭得撕心裂肺,他破碎的说道,“我不要,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国内不行,我们去国外一定可以的治好的。”
顾汐摇摇头,看向窗外。
“我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心脏随时会停止跳动。”
“我不想浪费仅有的时间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我们回家吧,带我回家。”
当时的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他们来到那条熟悉的道路,屋内充满欢声笑语。
昨晚顾汐就叫父母和亲戚们都来聚一聚,张钰汐问,“小汐,是不是瑾年欺负你了。”
“没有妈,就是想你们了。而且我们也好久没聚在一起过了。明天记得叫亲戚们来。”
张钰汐还是不放心的问,“真的没事?”
顾汐欢笑地点点头,“妈,真没事。您就放心好了。”沈颜在一旁默默看着,心里满是苦涩。
亲戚们都来了。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可沈颜和顾汐却各怀心事。顾汐努力地和大家聊天,脸上挂着笑容,可那笑容里却藏着深深的悲伤。“这样的场景见一次少一次。”沈颜看着这样的她,心像被刀割一样。
他们一起拍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全家福。今晚他们玩的格外开心,顾秋池和白沉浩迎来了他们的好消息。他们要在明年春天订婚。
秋天,叶落了,总要归根。冬天也快来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挺到冬天,我想看满一年四季再走。今年的秋天来的格外的早,冬天也快了。
顾汐的病一直隐瞒着家人。有一天她问顾铭,“小铭,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顾铭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甚至还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他那参差不齐的牙齿。他嬉皮笑脸地回答道:“切,那我肯定会非常开心啊!”
“去你的,没良心的家伙!”
顾铭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可能让姐姐不高兴了,他连忙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顾汐,问道:“姐,你怎么突然问我这种事情啊?”
顾汐叹了口气,假装伤心地说:“我本来只是想测试一下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说。哎,我真是伤心死了。”说着,她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姐,你会不会装啊?装的那么差。”两人嬉闹的打闹起来。
顾汐把自己想安排的事都安排妥当,这几天她一直陪在父母身边。她想拍全家福又害怕等自己死后,父母会伤心难过。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以为自己的这个秘密隐藏的很好,直到有一次顾铭去到他们当初去的那家医院见了个朋友。他才从他口中知道姐姐事。
他那个朋友很八卦,两人聊天时无意间聊到罕见的病,刚好他朋友是那个医生的徒弟。知道了这件事的过程。只听朋友惋惜,“这么年轻的姑娘,年纪轻轻就要与世隔绝了。”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他犹豫的像了会说道,“好像就顾什么汐来着。”
顾铭听到这个名字再想到姐姐这几天异常的行为,他暗叫不好。连忙跑回家,这一路他心惊胆战,
顾铭一路狂奔回到家,看到姐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强装镇定地和父母聊天。他冲过去,站在她面前声音颤抖地说:“姐,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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