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刚过,四合院的墙根冒出嫩黄的草芽,空气里飘着湿土和牲口粪便混合的腥气——这是开春的信号,也是院里“粪霸”们较劲的时节。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农家肥是最金贵的“软通货”,而四合院的闫埠贵,为了抢占这“开春第一肥”,硬是把体面抛在脑后,上演了一出追粪车的闹剧。
一、粪争暗涌
闫埠贵是院里的“账房先生”,平日里戴着圆框眼镜,总揣着个小账本,买菜要跟小贩核价到厘,借醋瓶都得记着“某年某月某日,借秦寡妇醋三钱”,人送外号“阎老西”。可谁也想不到,开春第一桩让他撕破脸皮的事,竟是为了一车粪。
这事儿的由头,得从街道办的“集体粪车”说起。那会儿城里的公厕粪便归街道统一清运,拉去郊区菜地做肥料,谁能跟着粪车“沾点光”(比如扫点车缝漏下的粪渣),开春种点自留地,收成能多三成。往年这活儿是傻柱抢着干——他力气大,能帮粪工推车,换点“粪权”,可今年傻柱刚处了对象,正忙着在姑娘面前装体面,早把这“臭差事”抛到脑后。
闫埠贵盯上这机会,是在院门口的早点摊听来的。卖豆浆的王大爷说:“街道的粪车改了路线,今儿起从咱胡同过,寅时出发,第一站就是咱四合院后巷。”闫埠贵捏着油条的手猛地一顿,小账本在袖口里飞快地算开了:自家那二分自留地,去年因缺肥只收了五斤菠菜,若是能截下这“开春第一粪”,今年种黄瓜准能爬满架,不仅够自家吃,还能换点粮票——一笔稳赚不赔的账。
可他没算到,院里还有个“对手”:二大妈。这老太太仗着丈夫是院里管事的,早就放话“开春的肥得先紧着中院”,还偷偷跟粪车的老李头塞了两盒烟,明着说“给院里公共菜窖积肥”,实则想多占点往自家菜筐里舀。
闫埠贵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趴在窗台上瞅二大妈家的灯——那灯亮到三更,准是在琢磨怎么独占粪肥。他咬着牙在账本上划了道:“寅时三刻,粪车过巷,备筐、带铲、抢在二大妈前。”末了又添一句,“带块碱,事后洗手。”
二、巷口追逐
寅时的胡同还浸在墨色里,只有粪车“吱呀”的轮轴声从街口传来。闫埠贵揣着小铁铲,拎着柳条筐,猫着腰从西厢房溜出来,眼镜片上沾着露水,倒像个偷鸡的黄鼠狼。刚拐进后巷,就见二大妈的身影已经堵在巷口,手里攥着个豁口的瓦盆,嘴里还哼着小曲。
“哟,阎先生这是起夜?”二大妈斜睨着他,语气里带着占先的得意。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远处粪车的灯笼光:“我看天要亮,出来拾掇拾掇院里的柴火。”嘴上说着,脚却往巷口挪了半步,正好挡在二大妈和粪车中间。
“拾柴火往粪车这儿凑?”二大妈往旁边跨一步,瓦盆往地上一顿,“老李头,这儿呢!先给咱院的菜窖留点!”
粪车“哐当”停在巷口,老李头叼着旱烟袋,嘿嘿笑:“二大妈、阎先生,这开春第一车,匀着点啊。”他刚把车后挡板拉开条缝,一股酸腐的热气就涌了出来——那是积攒了一冬的“精华”,肥力足得能烧得动菜根。
闫埠贵眼疾手快,小铁铲“嗖”地捅进缝里,一铲就舀了半筐。二大妈急了,瓦盆直接往车斗里怼:“你这老西,怎么抢呢!”
“按规矩,先来后到。”闫埠贵往筐里又添了一铲,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我脚先站的地。”
“我跟老李头早说好的!”二大妈伸手去夺他的筐,两人拉扯间,粪车突然一晃——老李头没刹住车,车轱辘碾过块碎石,整辆车顺着坡往下滑,后挡板“啪”地敞开,半车粪水泼了出来,溅得两人满裤腿都是。
“哎呀!”二大妈尖叫着后退,瓦盆摔在地上裂成三瓣。闫埠贵却盯着那顺着车辙往下淌的粪水,眼睛发亮——那水混着没消化的菜叶、谷壳,是最好的“液体肥”,渗进土里能催得种子三天发芽。
“老李头!拉住车!”他吼着追上去,筐也扔了,直接用手往地上拢那些流淌的粪水,手指插进湿泥里,抓起一把就往自家菜地方向跑。
老李头慌忙去拉车闸,可车还是往下溜,闫埠贵就跟着车跑,像只追着骨头的狗:“慢点!再慢点!这边!往我菜地方向拐!”
二大妈看他疯了似的追车,骂了句“不要脸”,也顾不上擦裤腿,捡起地上的破瓦盆碎片,跟着往粪车后跑,用碎片刮车斗上沾着的粪渣。
胡同里顿时热闹起来:粪车“吱呀”乱响,老李头骂骂咧咧地拽车闸,闫埠贵一手泥一手粪,眼镜都跑飞了,却还在喊“左边!左边有块空地!”,二大妈跟在后面,用瓦片刮得车斗“沙沙”响,两人时不时撞在一起,骂声、脚步声、车轴声混着粪肥的酸气,把整条胡同的狗都吵醒了,吠声此起彼伏。
住在胡同口的张大爷被吵醒,披衣推窗一看,吓得差点把烟斗掉地上:“这阎老西是疯了?追粪车跟追金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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