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此状非人力可为也。
相府周遭百姓夜闻鬼哭之声,甚是凄惨,搅是一夜不得安生。
清早起,便见那相府门柱朱颜剥落,门环门钉铜锈触之即落,门前双兽如百年风蚀一般。
百姓恐其异状,便跑去报了官。然,这开封府差役还未到,那相府便轰然倒之,化作一片废墟。
于是乎,民间又是怪谈四起,俱言此为天谴。
那文青官家看着这怪力乱神,也是个挠头。
回想自大观四年为始,夏日大暑、冬日恶寒已有三年余。季节上,基本上也没什么夏秋之分。那叫一个由盛夏直接入冬,百姓的冬衣、薪柴未置,便是一个天降大雪的苦寒。
百姓无薪炭御寒又是一个死伤无算,这雪灾寒祸已然成了一个惯例。
这怪异,且是让那文青心绪不宁。
遂旨下太史局,倒是得了一个噬嗑卦的初九爻——“履校灭趾”。
那位说了,你这厮又在满嘴的胡柴。
太史局管的是天象!怎的也说这《易经》的话来?
这话说的,《易经》本身已经和天象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可说《易经》本就是脱胎于天象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易经》中,是用八卦来表达晦、朔、望的。
本身就是用八个“卦”的象,分别去表达月亮在一个月三十天当中的八种状态。
《易经》上的说法:“三日莫,震象出庚”。
就是死活,每月初三的傍晚时,在南方就出现一个小弯月:“下弦月”。“弦”在这里就是指亮的部分。
初三的月亮底下是亮的,用一条阳爻表示。
上面三分之二都是阴的,就用两个阴爻表示。
这就是一个“震”卦。
而“庚”则表达了一个方位——正西偏南而十二点五度。
然后,月亮就会慢慢的日渐长大,出现的位置也在移动,直到到了初八。
《易经》上的说法:“八日莫,兑象见丁”。到这会儿,月亮的阳就增多,阴也在减少,呈现出个大半月。
然,此时依旧是个下弦月。月亮只有顶上的三分之一是黑的,底下的三分之二都亮了。
这就对应了《易经》上的“兑”卦。
“丁”指的是正南偏西的二十二点五度的方位。
到了十四、十五这两天,“十五日,乾象盈甲”。
月亮到天完全黑了才会升起,“阴”完全退却,剩下的全是阳了,所以叫作“满月”。
这就是“乾”卦。
“甲”是正东偏北的二十二点五度上。
从震卦到兑卦到乾卦,说的是月初升的一个阳,两个阳到三个阳的过程。这个乾卦就成了满月,满月就是望月。
如果将那星宿位置什么的,用月亮的变化去类推的事,也不是没人这样做过。
总之《易经》的起源,据说是“伏羲”画卦开始。这中间究竟是多少年,估计现在的人也说不个清楚。
因为那会没文字,或是有文字,但没有传承下来,而不可解读也为未可知。
到底这“伏羲”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者是这玩意的具体用途是什么?我们至今仍是个知道的不多。
所以,也别用现代人的智慧去揣测古人的心智。
也别闹出现下穿越剧中拿“鸡兔同笼”的奥数题,去难为古代人这样的笑话。
真来个会“幻方”的,分分钟都能玩死你。更别说碰上如贾宪、杨辉这等狠人。
只不过从近代开始,我们对自己的文化自我否定的太厉害。
以至于成书于公元一世纪《九章算术》倒是常人难懂。也别看懂,就连《九章》这名字也不为常人所知了。
殊不知,我们的先贤,是世界上最早提出十进小数概念的人,并用十进小数来表示无理数的立方根。
代数方面,是他们正确地提出了正负数的概念,及其加减运算的法则,改进线性方程组的解法。
在几何方面,也提出了“割圆术”。
即,将圆周用内接或外切正多边形穷竭的一种求圆面积和圆周长的方法。直到现在,圆周率的算法都没脱离这个范畴。
还“鸡兔同笼”?唉!人那会已经在测算海岛的面积,连织布机都都开始玩二进制了。你跟人玩“鸡兔同笼”?
多说无益!倒是改不了的毛病,写书不行,拉仇恨第一名。各位见谅。
书归正传。
这“噬嗑初九”倒也不是什么凶卦。
然,这官家倒是回想这两年自己做的事,且是一个颇为忌惮。
怎的?
这杀兄的心理创伤倒是一个难以治愈。
况且,又为了这“真龙案”又是一个纵人“杀善”。
如此种种,便是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事,是来自上天的警告。
这官家倒不如那吕维心理素质强大,且这自我催眠能力也不是很强。
于是乎,便又怕了一个“天降伐人”而惶惶不可终日。
文青毕竟是文青,心里面有些个多愁善感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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