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皮吃喝完,就开始与儿子儿媳交待起了后事。
还将自己的存款拿了出来,然后全给了陈四军,说这钱帮着自己料理后事,剩下的都是留给陈四军的。
陈四军问不给五个姐姐分点,却被媳妇秋英给瞪了一眼。
陈阿皮看的出来,摇摇头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家有后代,谁不想将家业传给自己的后代。
陈四军很是感动,说了些长命百岁、寿比南山的吉祥话。
陈阿皮只是笑笑说着由不得自己,有时候梦就是为了预见将来,可这将来也来的太快了些,第二天傍晚前陈阿皮还脸色红润的喝凉水,晚饭还没烧熟,就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指着门口不停地发出“啊啊……”声,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没隔几分钟就断气了。
幸亏,早上时陈四军还是找了趟代老花预备灵棚,代老花本着与郭老油子是生意伙伴,就说让陈四军先准备寿衣吧,老人只要一闭眼,必须十五分钟之内穿上或者提前穿上,一旦过了这个点,就会犯了忌。
那时候的忌讳可真多,多到我每次一说话都会挨骂,搞得我现在沉默寡言,并不是不知尊重人,而是真的害怕惹到了谁,说多错多。
许东风听到这里,问道:“这么说,你是被我大爷吓死的?不是病死的?”
“不——是——,是——我——大——限——到——了——”
许东风点点头:“那之后呢?”
许东风这时的害怕已经消减了一半,也不再害怕陈阿皮了。
陈阿皮又说是自己成了生魂,看见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那黑衣黑脸人吐着长长的舌头,戴着一顶写着【天下太平】的黑色高帽,白衣白脸人戴着一顶写着【一见生财】的白色高帽,两人手里皆持一面乌面拘魂令。
陈阿皮明白,这就是大家嘴里说的黑无常与白无常。
陈阿皮问:“你们要带我去地府?”
白无常嘻嘻笑道:“还没到时辰,等过了头七,再领你去地府。”
陈阿皮问:“还要等头七过啊?”
白无常笑说:“这七天,要带你去收你平生的足迹。”
陈阿皮问:“为什么要收足记?”
黑无常凶神恶煞的说道:“这是地府的规矩,别问东问西,跟我们走!”
陈阿皮没办法,只好随着两人而去,幸亏他去的地方不多,没两天就收完了。
黑白无常见陈阿皮人还算老实,白无常笑嘻嘻的说道:“陈阿皮,你太不懂规矩了。”
陈阿皮一惊:“怎么?”
白无常说:“你也不请我们哥俩喝酒吃菜?”
陈阿皮问:“我哪里有酒菜?”
白无常说道:“通常人死后,后人会为死者摆上贡品干果,香烛。如果没猜错,现在已经有了。”
陈阿皮这才知道:“哦,两位鬼差,原来是指这个啊。”
白无常笑道:“你以为那些贡品是给你一人准备的?那桌是为我们哥俩准备的,还要收你的买路钱,你可不要不上道啊。”
陈阿皮连忙点头:“是,是……”
接着三人就回来了,陈阿皮见自己遗体前已经摆好了灵桌,上面干果香烛都有,白无常说:“你的足记较少,也让我俩落个轻松,一般人的足记得六七天才能收完,回来正好听戏喝酒。”
陈阿皮说:“原来是这样啊。”
白无常说:“我看你为人老实,那就再好过几天吧。”
陈阿皮说:“要不……我请二位鬼差看电影?”
白无常与黑无常面面相觑:“电影?是什么?”
陈阿皮将电影的精彩讲给了黑白无常,两人来了兴趣,都要求可以。
所以,黑、白无常就免费将陈阿皮送入了陈四军梦里,可陈四军不信,他又去了代老花梦里,这才找到了许东风。
许东风听到这里,总算听出了苗头,可他说道:“陈叔,我听的故事不是这样演的啊,黑白无常这么好说话?”
“编——故——事——的——又——没——真——正——死——过——”
许东风听到这话,也点了下头:“好吧,就算像你说的这样,可是,那晚放电影,怎么刮风下雨?”
“那——是——大——平——搞——出——来——的——”
许东风诧异道:“按你说的,黑、白无常在你旁边,我大爷还敢搞事?”
“黑——白——无——常——也——拿——他——没——办——法——,他——是——孤——魂——野——鬼——,黑——白——鬼——差——是——按——规——矩——办——事——,无——法——捉——拿——”
许东风听迷糊了,照陈阿皮这么说,他大爷不就是属于黑户了吗?这么说到下面,也有阎王爷管不到的地方啊。
许东风联想到这里,大致已经都知道了,就是他给陈阿皮放电影,他大爷心里不服气,就出来捣乱,连着两天都没消停,甚至让陈阿皮的遗体淋了水,俗话说雨淋墓,辈辈富;水淹棺,人财散;雨浇尸,子孙稀。反正他大爷就是不想让陈阿皮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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