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等着后悔吧!。”王光荣留下一句话走了,他决定再也不会跟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说一句话了。
王光荣回到家越想,心里越不是味儿,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起来,他还不算太坏,关键时刻也会为人着想,可是,他明明知道会出事,却阻拦不了,让他心里十分纠结,他只能祈祷别让自己猜准了。
可是,人有的时候,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八天之后,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喜子娘临死时,张喜子还在梅芳的牌场里大杀四方,赢的都合不拢嘴了。
他爹遣邻居找张喜子回来之前,喜子娘最终没有见到疼爱了大半辈子的儿子一面。
可,据赌场里的人说,当时张喜子听了噩耗,非但没有伤心,反而一脸从容的想要继续赌两把,若不是吕瘸子与张大福黑着脸骂他“都说赌鬼无情,真还没白瞎了这话。”
面对牌友们的鄙视,张喜子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牌场。
这消息一经传开,张喜子的名声可算是扫地了,臭的都不敢出门。
最义愤填膺的莫过于王光荣。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惊骇的是,喜子娘那恐怖的死状。
听说,喜子娘死的时候,人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嘴里大口大口的吐黑血,比墨汁还要浓黑,吐的满地都是,而且那味道腥臭无比,闻者欲呕,听说后来闻过那味道的人,见到张喜子父子,就能立即想起来那个味道,已经形成了本能反应。
大街小巷开始众说纷纭,说张喜子爹娘肯定是犯了太岁,惹了鬼神,才得到了厄运……
王临安也是止不住摇头说平生没遇到过这样的病症,当真是束手无策。
喜子娘下葬的那天,王光荣作为邻居也来帮忙了,只不过他对一脸无所谓的张喜子还是没有好脸色。
因为这张喜子脸上压根就没有一丝的悲伤不说,听说守灵那几夜,还专门找来几个人在他娘的遗体前玩骰子了。
这种不孝、不敬之人,被人所唾弃。
喜子爹却哭的泣不成声,人也苍瘦了不少。
喜子爹平时的为人处世不错,邻居里看着这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闻着叹息,甚至有些人还偷偷抹着眼泪。
就这样喜子娘的后事也办了,说不上风光,也说不上潦草。
张喜子还是跟往常一样,该赌还是赌,该赢还是赢。
但,倒霉的事也没有落下。
喜子爹在工厂被机器轧了手,右手三根手指都齐齐被轧断,只剩了大拇指与食指。
厂子也是良心厂,念在喜子娘刚去世不久,喜子爹又成了废手,按说两人再过几年就可以下岗,够领退休金了,好不容易熬到头了,却发生了这种倒霉事。
所以,经过厂子里领导的开会决定,让喜子爹从车间调到了门卫,只要再熬几年,能领退休金了就好,也算是为了这老两口多年来对厂子的支持,特别照顾了一下。
喜子爹当然是感恩戴德的痛哭流涕。
喜子爹换药的那天,一个人去了王临安的诊所。
诊所内,也没几个人,但让喜子爹感到意外的是,王光荣一声不响的抱着儿子在角落量体温。
喜子爹出声询问:“光荣啊,孩子这是咋了?”
王光荣抬头说道:“发烧了。”
喜子爹点了下头:“天凉了,多注意添衣。”
王光荣一阵感动,他瞄了一眼喜子爹缠着纱布的手:“叔啊,以后别再干活了,享享清福吧。”
喜子爹憨厚的笑了笑:“再过几年就六十了,就该下岗了,领导不弃我,为了我以后养老,给我换了个轻松的岗位,唉!有情啊。”
王光荣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对了,喜子最近……还……还在赌吗?”
喜子爹哀叹了一声,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张喜子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时一个妇女提着裤子从隔间出来了,看来是王临安刚给打完针。
妇女说了句:“先记账上吧。”
“好。”王临安点了下头,将针管上的针头用镊子拔下,然后放开水锅里煮了,玻璃针管也轻轻放到了另一个铝锅里。
做完这一切,王临安扭头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对前面一个老人说道:“运城叔,我先帮张叔看看手。”
那个老人点了下头:“你忙,我不慌。”
王临安来到喜子爹跟前,说道:“张叔,没沾水吧?”
喜子爹说:“没有,就是……就是感觉比以前疼的厉害。”
王临安一怔:“疼?”
喜子爹点了点头:“嗯。”
“我看看。”王临安轻轻将喜子爹右手上的纱布一层层的揭开来。
王光荣捂住儿子的眼睛不让看,生怕那只剩两根手指的手吓着孩子。
可是,当王光荣自己看到喜子爹那只手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剩下的两根手指异常的肿大,而且颜色也黑的如同在墨汁里蘸了一下,黑的可怕。
王临安当即惊呼道:“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三更讲鬼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三更讲鬼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