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维贤的话,江宁笑了笑,并未多言。
一旁的陈策和沈有容立马扯着嗓子喊道:“英国公呀,侯爷这才回京几天,就跑到你府上来了,你还不赶紧把好酒好菜拿出来招待?
难道就坐着喝西北风?”
张维贤闻言笑了笑,当即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江宁趁机向沐昌祚询问起沐天波的近况,沐昌祚赶忙笑道:“有劳侯爷挂念,天波近来一切安好。
如今在府中每日跟着先生读书,闲暇时老夫也会教些兵法。”
江宁点头道:“如此便好。
等过几年,就让小公爷报考大明皇家讲武堂,在里边好好深造一番,将来无论是在京任职还是下放地方,都是条不错的出路。”
沐昌祚连忙点头:“劳烦侯爷费心了。”
对于沐昌祚,江宁自然要多加拉拢。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明目前仅存的国公只剩三位。
张维贤的情况无需多言,只要儿子、孙子不出意外、不犯错,将来必定显赫无比。
至于那位素未谋面、颇为神秘的定国公,江宁印象不深,但定国公世子徐允祯如今担任河南省副总兵,也算镇守一方。
唯独这位黔国公,因孙子沐启元之事,虽朝廷未过多追究,仅将黔国公府迁至京城、收缴了云南兵权,可沐天波年纪尚小,沐昌祚已七十多岁,若无人扶持,沐天波将来想重振黔国公府的荣耀,怕是难上加难。
如今江宁开口,无疑给沐昌祚吃了颗定心丸——江宁虽然只是侯爵,却是满朝文武公认的武将第一人,偶尔还能干涉文官政务,影响力无与伦比。
很快,下人们将酒菜悉数端上。
陈策拿起酒壶给众人倒酒,边倒边笑道:“侯爷呀,今儿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是沾了您的光,不然以英国公这抠搜性子,肯定舍不得把这飞天茅酒拿出来。”
江宁闻言哈哈大笑,几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喝。
席间,江宁询问了陈策和沈有容后辈子弟的情况。
这两位老将为大明戎马一生、南征北战,对子孙却没太多照顾,如今后辈要么在国子监读书,要么担任基层军官,基本没受什么优待。
江宁听完直接道,“功臣之后自然该受优待,稍后我会安排好一切。”
陈策、沈有容赶忙连连摆手:“侯爷,用不着,用不着。
儿孙自有儿孙福,有多大本事就该有多大成就。
若是贸然提拔到高位,反而会害了他们。
您若真有心照顾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不妨从子孙中挑几个可造之才,回头放到军中好好带一带。”
江宁笑着点头应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维贤开口道:“侯爷,老夫瞧您眉间带忧,不知此次南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宁摇头:“有劳英国公挂念,此次南下一切顺利。”
闻听此言张维贤眉头皱得更紧,一旁的沐昌祚赶忙朝他使眼色,张维贤见状微微点头。
作为政治老手,他们自然看出江宁今日是有事而来,绝非单纯喝酒聊天。
这时,张维贤再次开口:“侯爷,那可是朝堂上最近出了什么事?
都是自己人,咱们武将都是直肠子,不像文官那般兜兜绕绕,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只要用得上我们几个老家伙,您一句话,我们立马抄刀子上!”
陈策、沈有容也赶忙点头:“是呀侯爷,只要您一句话,我和老沈立马提刀就上!”
江宁忙道:“英国公、陈侯爷、沈侯爷,倒也用不着提刀动枪,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朝堂上最近情况有点不对头。”
陈策、沈有容面面相觑,张维贤追问:“侯爷,不知您说的是何事?”
江宁叹了口气,将御前会议上不少文官反对自己尽快出兵剿灭辽东建奴的事说了一遍。
闻听此言,陈策、沈有容当场火冒三丈,骂道:“他娘的,这些文官是脑袋被门挤了吗?
才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就想混吃等死?
建奴祸乱辽东数十年,朝廷在辽东折了多少兵马、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如今才将他们团团围困,此时不彻底剿灭,难道等着他们恢复元气,在辽东接着闹?”
沐昌祚也神情凝重:“要说养寇自重,这也说不通呀。
养寇自重基本是武将玩的路数,可如今大明的情况,无论九边、各省内军还是沿海水师,将领全由朝廷选派。
前不久陛下还特意下旨增设都督参事、都督参军,选派人手辅佐九边、内军及水师主将,武将都玩不了养寇自重,这些文官又想做什么?”
张维贤沉思片刻,重重将酒杯摔在桌上,冷声道:“他们是怕了!
这两年朝廷连连征战,咱们武将地位一路水涨船高,他们怕再打下去,武将彻底把他们压得翻不了身,所以才跳出来反对!”
陈策、沈有容当场摔碎酒杯,骂道:“他娘的,这群遭瘟的书生,就不怕毁了如今的中兴局面?
还有孙阁老,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也跟着瞎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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