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医也沉脸守着。
这一夜黎璱璱算是大摆架子。
宫里的太医被她使唤得团团转。
另一边的云渡院,两人沐浴后便躺上了床。
魏拂尘上来就将人搂进怀里,一般这个时候就是他的天地。
等了很久,魏拂尘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冷玉修有些懵,不觉回头看他。
他目光投落于远处,有几分惆怅,仿佛在思考什么。
见她转头,他方回神,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我可能要离京一阵子。”
“……”
这才回来几天,就要离京!
苏冷玉修闷声问:“为什么忽然要离京?”
“得去一趟青州,华贵妃的胞弟在那边出了闹出了人命,地方官不敢管。”魏拂尘平声。
二皇子跟他又是表亲,太子又今日才成婚。
也只剩下他去处理合适些。
冷玉修:“那你什么时候去啊?”
魏拂尘深吸一口气:“就这两三日吧。”
她惊讶:“这样急?”
“今日圣上吩咐,不得不从。”他平声,“而且,那边的事情只怕有些棘手,我也想赶在年前回来陪你过年。”
怀里的人显然情绪瞬间失落下来,一张脸都透着情愿。
魏拂尘心一软,第一次觉得心中有牵挂,身旁有羁绊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
他不觉低头,扳过她的脸吻她。
冷玉修神智有些呆滞。
以前他是孤家寡人什么都不怕,去哪都随便去,但如今他有了冷玉修,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离人。
但即将离京,他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所以抱了她一会儿,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叫她先睡,他还要去前头书房处理些事情。
冷玉修无声点了点头。
他一走,屋里就空荡荡的,只剩烛火和寂静。
冷玉修回过神,却也无心睡觉,他这一趟去青州必定要带不少东西,别的不说起码衣食起居这些她要帮他准备好。
她穿了衣服起来,看见妆台上母亲留给自己的玉镯,想了片刻,
冷玉修又将在外头的梦蝶叫进来,同她一起收拾魏拂尘的衣物。
青州在泉州旁边。
已经许久没回过泉州,她还有些想念。
虽然父亲母亲不在了,她也想回去在看看。
收拾来收拾去,也不过几件衣服,一些银子罢了,很快便收拾好了。
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同他一起去。
又怕魏老太太不同意。
思来想去,辗转难眠。
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这一夜冷玉睡得不甚安稳。
连梦里都伤神又伤心,一下梦见魏拂尘遭人围堵刺杀,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孤立无援
一下子又梦见他被黎德州贿赂,送给他了一个绝色女子。
魏拂尘春心荡漾,搂在那个女子不撒手。
冷玉修蓦地睁开眼,喘息几口,侧目看向身旁的被褥却空无一人,魏拂尘竟然一夜都没回来。
她起身叫梦蝶进来,问:“国公爷还在前院?”
“是,凌川三更过来说了句还在忙着。”梦蝶拉开围账,将人扶起出来梳洗。
冷玉修心不在焉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想着梦里的场景。
她一向很少做梦。
难道魏拂尘此次去青州真的有危险,还有那个女子……他不会真的……
她越想越乱,抬头对梦蝶道:“你差人去前院问问国公爷要不要过来用早饭?”
过了会儿,回话的人说魏拂尘这会儿还在忙,估摸着晚上能过来陪她用晚饭,而且前院现在全是外男,夫人不宜过去。
冷玉修木木点头,“传膳吧!”
大约真是比较棘手吧!黎氏一族跋扈多年,在青州是土皇帝,要想动他,不用想也知道难度甚大。
那也只能等晚上了。
今天天色阴沉有风,似要下雪似的。
果然刚用过早饭屋外就飘起了薄薄的雪花。
冷玉修穿了件白色狐裘大衣去给老太太请安,没想到出了院子门竟然又遇见了林安屿。
听说林佳佳病重,翠儿特许林家人来送一程。
闵氏被关在乡下,林省克拉不下脸,就只有林安屿一人前来。
他看见自己时明显目光一沉,作揖道:“冷表妹。”
冷玉修无意与他多说话,只轻轻颔首,预备离开时,被他叫住。
“冷表妹,还在怪我跟楚行首吗?”
他声音没了从前那股阴阳怪气。
她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发髻上钗着剔透晶莹玉翠,浑身透露着高贵。
与从前那边温柔小意多了几分华贵。
林安屿看她片刻,怔住了。
……
前厅的魏拂尘处理好青州的事,在各个需要的地方布好眼线,确定没什么遗漏时,才动手去后院。
刚出门就听见暗卫禀告:“国公爷林安屿正在后院门口,似是在等夫人。”
他冷笑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离得近了,听见冷玉修声音冷冷道:“谈不上怪与不怪,我从未想过嫁给你,也从未点头过,看了人就赶快回去吧。”
林安屿有些痛心疾首道:“冷表妹定是还在怪我,否则以我们的情分,你不至于说起话来跟我如此生分。”
他懊悔道,“是我昏了头,我当初不该与那行首厮混,不该伤你的心,还望冷表妹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冷玉修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明明先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怎么如今又突然服软?
难不成是手头紧了?
除了这个理由,她还真想不到别的。
自从林府落寞了,他院里又有一个身子不干净的楚行首。
京中没有一个人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过去,跟娼妓做姐妹。
她一时对林安屿更加厌恶,声音更冷几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早已忘了。我如今已经嫁给了定国公,你一口一个冷表妹成何体统?你该叫我国公夫人才是。”
林安屿表情一顿,有几分惊咢。
从前她都是轻声细语,从不会这样冷漠。
魏拂尘轻蔑一笑,跨步走过去。
冷玉修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回头,魏拂尘沉着脸,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只是这压迫感丝毫不叫她觉得害怕,反而还有几分安心。
他径直走过来,沉声:“放肆,你叫我夫人表妹,我可是也要尊称你一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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