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梁山军的攻势虽猛,却毫无章法,更像是虚张声势。
而现在,梁山军的退兵又如此干脆,这其中必定有诈。
虽已派人加强防守,他依旧隐隐感到不安。
他起身,走到桌案前,拿起一本兵书,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研读。
然而,书中的文字却如同过眼云烟,无法进入他的脑海。
关胜放下书卷,起身走出营帐。
夜色已深,一轮弯月高悬空中,将清冷的光辉洒向大地。
营地中,火把星星点点,将士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值守,偶尔传来几声低语,显得格外安静。
晚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关胜紧了紧身上的铠甲,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感更加强烈。
他抬眼望向营门方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他举步朝营门走去,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月色下,他的身影被拉得细长,显得有些孤寂。
冷风吹拂,铠甲摩擦的声响清晰可闻,他感到一阵寒冷袭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内心深处的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小校急匆匆地跑来,单膝跪地,抱拳道:“禀将军,营外有一将,自称有要事求见!”
关胜眉头一皱,心中疑虑更甚。
这深更半夜,竟然有人前来求见,而且还是一名将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沉声问道:“可知来者何人?”
小校答道:“回将军,来人并未表明身份,只说有要事要禀报,还说与将军有关。”
关胜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决定先见见此人,或许能解开他心中的谜团。
他思忖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带他来大帐!”
“末将遵命!”小校领命,随即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小校领着一人来到营帐。
关胜定睛一看,那人身形魁梧,身披战甲,正是白日里在阵前耀武扬威的梁山好汉,呼延灼!
关胜心中一惊,随即又释然,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你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呼延灼抱拳一礼,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落寞:“关将军,实不相瞒,呼延灼乃是迫于无奈才落草为寇。我本是朝廷命官,一心报效国家,奈何奸臣当道,蒙蔽圣听,这才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今日前来,并非是为梁山卖命,而是想寻一机会,重回朝廷,再立功勋!”他语气诚恳,目光灼灼,直视关胜。
关胜闻言,心中惊疑不定,他没想到呼延灼竟有如此想法,难道他是想借刀杀人?
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仔细打量着呼延灼,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但除了满脸的风尘仆仆外,再无其他。
“你既有心为国效力,为何不早日投诚,却要等到此刻?”关胜冷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呼延灼叹了口气,无奈道:“关将军有所不知,梁山军中,防范极严,我若贸然投诚,恐怕性命难保。只有寻得机会,方能脱身。今夜我观将军营寨,防守严密,心知将军绝非庸碌之辈,故此前来。”他顿了顿,又道:“我观梁山贼寇,乌合之众,若能奇兵突袭,定能一举将其击溃!”
关胜眼神一动,心里寻思,这呼延灼的话似乎有些道理,梁山贼寇的确不足为惧,只是苦于没有良策。
此时听呼延灼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得动摇起来。
“你有什么计策?”关胜语气缓和了几分,身体微微前倾。
呼延灼见状,知道关胜已然动心,便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来:“梁山贼寇,白日喧嚣,夜晚必定放松警惕。我可为将军引路,偷袭其营寨,必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关胜听完,陷入沉思,他深知兵行险着的道理,但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尝试。
他望向坐在一旁的郝思文,郝思文感受到关胜的目光,微微点头道:“将军,呼延灼此计,值得一试。”
关胜眉头紧锁,心中犹豫不定。
呼延灼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心中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能抓住机会,一举击溃梁山,也不失为上策,但风险极大。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宣赞将军回来了!”
关胜眼神一凛,心头猛地一跳,这个时间,宣赞不应该在巡逻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抬眼看向呼延灼,见他神色如常,并无异样,心中又生疑惑。
关胜站起身,说道:“带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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