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哗然。回到休息室，夏栀刚要开口，就被按在落地窗上。霍沉砚扯开领带，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错话——"冰凉的手指探入裙摆，"我就取回一件礼物。"
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号码。夏栀挣扎着接通，护士急促的声音传来："夏小姐，您父亲被转院了！"
霍沉砚慢条斯理地扣好袖扣："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他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叠文件，"夏氏珠宝51%的股权转让书，或者......"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尾，"你跪下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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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困兽之斗**
梅雨季的潮气渗入骨髓，夏栀跪在书房波斯地毯上。霍沉砚坐在阴影里把玩拆信刀，刀尖反射的冷光在她脸上游走："夏小姐的骄傲就值这点分量？"
雨水顺着落地窗蜿蜒而下，她盯着他腕间忽明忽暗的电子表。这是第十次谈判破裂，父亲在私人医院昏迷三天，而她连病房门都进不去。
"我要见爸爸。"
"可以。"拆信刀突然插进红木桌面，"签了这份协议。"文件滑到眼前，条款新增了令人心惊的附加项：契约期间禁止与任何男性接触，包括主治医师。
夏栀抓起钢笔狠狠划掉条款，墨迹溅上霍沉砚的西装裤。男人钳住她手腕按在墙上，呼吸喷在她颈侧："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电子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他突然松开手，"给你三小时。"
当她冲进医院重症监护室，却发现父亲身上连着从未见过的仪器。主治医师眼神闪躲："夏老先生需要新型透析机，只有霍总的医疗公司能提供......"
暴雨倾盆而下，夏栀在霍氏大厦前淋了两小时才被允许上楼。电梯镜面映出她苍白的脸，发梢滴落的水在驼色地毯上洇出深痕。
总裁办公室弥漫着威士忌的气息，霍沉砚扯开领带冷笑："学会用苦肉计了？"他甩来干毛巾，"擦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毯。"
夏栀站着没动，水珠顺着下巴滴在锁骨处的伤疤上。那是五年前火灾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刺痛了霍沉砚的眼睛。他突然暴起将人按在沙发上，手指狠狠擦过那块皮肤："你就这么想救他？哪怕他当年......"
话音戛然而止。夏栀趁机抽出他西装内袋的钢笔，笔尖抵住自己咽喉："放了我爸，否则明早头条就是霍氏总裁逼死新婚妻子。"
男人瞳孔骤缩，旋即轻笑："你不敢。"手指抚上她颤抖的唇瓣，"毕竟手术室里躺着的，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钢笔突然调转方向，狠狠扎进霍沉砚肩膀。鲜血浸透白衬衫时，夏栀在他眼底看到近乎愉悦的疯狂："很好。"他握着她的手将钢笔插得更深，"这才是配得上我的霍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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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灰烬余温**
壁炉火光将霍沉砚的轮廓镀上金边，夏栀跪坐在地毯上为他包扎伤口。纱布下隐约可见陈年烧伤，蜿蜒如荆棘缠绕左臂。
"怎么不问？"男人忽然开口。夏栀指尖一顿，酒精棉球滚落在地。自从三天前那场冲突，霍沉砚将她软禁在别墅，却不再阻拦她探望父亲。
落地窗外飘起今冬初雪，她望着火光中跳动的阴影："你书房的密室，藏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珠宝设计稿。"感觉到男人肌肉瞬间绷紧，"稿纸泛黄，边角有火烧痕迹，应该是五年前......"
"闭嘴！"霍沉砚打翻医药箱，将她拖到密室门前。虹膜扫描通过的瞬间，夏栀呼吸停滞——整面墙贴满设计图，中央玻璃柜陈列着烧焦的婚纱碎片，旁边是枚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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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灰烬余温（续）**
的铂金戒指，内圈刻着"X&H 2017"。
夏栀伸手触碰玻璃柜，指尖与霍沉砚的手背相叠。记忆如海啸般席卷而来——2017年美院毕业展，她设计的"共生"系列被当众销毁。火焰吞噬丝绸上的珠宝设计图时，有个蒙面人冲进火场将她推出窗外。
"当年救我的人是你？"她转身时撞翻陈列架，烧焦的婚纱碎片如黑蝶纷飞。霍沉砚捡起半枚蓝宝石胸针，锋利的断口划破掌心："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找到昏迷在巷子里的你？"
血珠滴在变形戒指上，他突然扯开她衣领。锁骨下方陈旧的烧伤疤痕暴露在冷光灯下，与他心口的伤痕形成对称的蝶翼："这道疤，是你为我纹的彼岸花。"
夏栀踉跄后退，撞碎墙上的相框。玻璃碎片间露出泛黄的照片——十七岁的她趴在图书馆睡觉，侧脸贴着素描本，而镜头边缘露出半截系着红绳的手腕，那是霍沉砚在物理竞赛获奖时的纪念品。
"你监视我？"
"是守护。"霍沉砚踩过满地狼藉，将尖叫的她按在珠宝设计图拼成的照片墙上，"从你十五岁在美院走廊撞翻我的颜料箱开始。"他咬住她颤抖的耳垂，"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因为只有你的眼睛，和当年一样让我想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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