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少年陆昭明惊落调色盘，矿物颜料溅满胡服，"你说去长安寻金箔，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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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像素菩萨
数字佛祖的巨掌拍下时，我们正在元宇宙复现安西都护府的黄昏。陆昭明切断我的脑机接口，血珠顺着神经导线滴在唐代地砖上，浮现出矿脉分布图。
"你篡改了我的记忆体！"我挥剑斩断虚拟经幡，剑气却穿透他胸膛落在现实中的第57窟。美轮美奂的菩萨像突然流下血泪，壁画后传出跨国集团董事的狞笑："用文物换稀土，这可是令尊签的协议。"
陆昭明突然启动自毁程序，敦煌数据流在他瞳孔中坍缩："苏黎，看看你腕间的佛珠。"檀木珠内壁的纳米刻痕正组合成婚书——那是我们在第296窟发现的西夏文契约，新郎名字竟用碳14鉴定为当代。
我扯断佛珠砸向反物质装置，九色鹿从壁画跃出化作防火墙。陆昭明在数据洪流中抱住我，他的机械心脏跳出胸腔，露出里面鎏金银壶——公元756年，我们确实用它装过安禄山的头颅。
"找到...敦煌星图的第七个坐标......"他碎裂的声带发出摩尔斯电码，"在拜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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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 大千相拥
超新星爆炸的光芒中，我抱着陆昭明的残躯跃入黑洞。他最后的意识流进莫高窟北区的禅定佛，而我带着量子化的飞天壁画穿梭至公元前202年。
"这次换我等你。"我在未开凿的崖壁刻下二进制佛经，将星图藏进霍去病盔甲的鳞片。祁连山雪水倒灌时，二十一世纪的考古队正挖出我埋下的时光胶囊——那枚沾着陆昭明机油的婚戒。
元宇宙法庭宣判那日，跨国集团的卫星群突然播放220窟婚礼录像。全人类看见陆昭明从壁画走出，用十种已消亡的文字宣读《数字文物公约》。我的电子纹身开始灼烧，空中浮现他最后一封信：
"在第七万次轮回等你，于高昌故城的月光下，再辩一次《金刚经》第三十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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