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女同桌睡着的时候偷摸人家，这种行为很龌龊。
虽然只是头发，朋友之间应该也不至于上升到法律层面。
但不可否认，这确实很猥琐。
江言也在一直担心月凛知道之后会不会直接给自己送进医院。
可现在看来，她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
只是比较在意江言接下来的回答。
江言稍微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因为你很漂亮，就好比是看到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时控制不住想要去摸一下...”
“对不起月凛，这确实不太礼貌，你现在可以打我一顿来出气。”
姜月凛确实好气。
因为江言把话说的这么随便，显得很轻浮的样子。
什么叫别人长的漂亮就想去摸？
那岂不是说如果有人比自己还漂亮，他也要去摸人家？
还好没有...
月凛想到这里时竟然松了口气。
“你太过分了！”
她重新攥紧拳头，一脸严肃的瞪着江言。
可即便是江言当着自己的面亲口承认了这么轻浮的举动。
让她给人的感觉上好像也很随便，毕竟知道有人在摸自己都没反应。
但她那只拳头也还是没有能够忍心砸上去。
“是很过分。”江言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罪责没有想要去辩解的意思，只是抬手发誓。
“很抱歉月凛，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
听着江言的保证，姜月凛突然感到心里堵得慌，一口气憋在肺部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她现在也总算能够理解，为什么现代的很多人喜欢用‘快要气炸了’来形容自己或某人的心情。
月凛很想再说两句什么，但是发现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恶狠狠地瞪了江言一眼，拿着旁边的手提袋就转身离开。
随着月凛离开之后，公园里似乎更冷了一些。
江言紧了紧身上外套，眼神中开始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抹哀伤。
他一个人沉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公园边上的那家牛肉面店，江言驻足看了一会儿。
这时是下午4点钟，店铺里基本上没什么人。
老板拿着手机刷短视频，生活看起来很惬意。
盯着角落里的那个座位，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了月凛第一次吃牛肉面时的场景。
那吃相...
江言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容渐渐苦涩，他的脚步也在慢慢前行。
他一直都很能理解老江，知道他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人想要在大城市里供养两个孩子读书有多么不容易。
但是直到现在，江言才终于能够理解当时老江让兄妹俩把妈妈的东西都从家里给丢掉时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再找一个吧...”
不知道是在告诉自己，还是想要说给老江的。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不甘，还有浓浓的不舍。
“普通点儿的就好...”
江言从便利店里买了瓶可乐，接着回到了406的家。
老江没走，也没在。
因为他的包还在家里放着，里面只装着几件破旧的衣服。
薇薇也不在，父女俩应该是出去玩了，也不用管。
江言把三个人的脏衣服都收在一起，放在了洗衣机里。
拿着半瓶可乐在沙发上翻看着自己的高中课本。
只看了两分钟不到，他就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
左右看了一圈，又找到兄妹俩回来之后换下的脏鞋子。
拿着走进卫生间内，仔细刷洗着上面已经快要干掉的黄泥。
不知道是洗衣机的噪音太大，还是鞋子上的黄泥太难刷掉，江言脸上逐渐露出了不耐烦。
“靠！”
突然把鞋刷扔在了地上，江言拿着钥匙离开家门。
一个人孤独的走在步行街上。
从东头转到西头，帮薇薇买了个稍小一些的书包。
重新回到家中，老江跟薇薇还没回来。
他有些疲惫的擦了下脑门上的汗，脱掉外套和毛衣准备一块扔进洗衣机里。
在将要脱毛衣时，他觉得明天应该还能再穿一天，便重新合上洗衣机的盖子。
看着地上那两双没刷完的鞋子，撸高了袖子，又拿起鞋刷默默的刷洗着。
一直到老江跟薇薇开门回来。
“哥你在家吗？”
听着卫生间有动静，小姑娘便喊了两声，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估计是老鼠吧。”老江有些头疼的说道：“忘了买点粘鼠贴在家里了。”
江薇薇换好鞋子走过去打开了灯，顿时就吓了一大跳。
“哥你干嘛呢？怎么也不开灯呀？”
“嗯？我刷鞋呢，还能干嘛？”江言匆匆回过神来，也是被吓的不轻。
“哦，省点电费嘛，又不是看不清...”
洗衣机早就停止了转动，管道里也没有了滴水的声音。
卫生间的地漏周围晕着黄色的泥水，江言就坐在那只小板凳上，手中拿着一只秃了毛的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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