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韭菜花，是这宫中的一名妃子。
“娘娘，您瞧这簪子可配得上今儿的衣裳？”
侍女小翠拿着一支珠翠欲滴的簪子在我发间比划着。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罢了，随意些就好。”
翠儿撅着嘴嘟囔：
“娘娘，您虽是不爱争抢，可这宫里的日子，若不打扮得鲜亮些，皇上怎会多瞧您几眼？您看慧贵妃，前儿又抱了个小皇子，这恩宠愈发盛了。”
我苦笑，这宫中谁人不知皇上年轻力盛，精力充沛得很，这后宫妃嫔们也争气，大多都有了两三个孩子。
如今这宫里，孩子的哭闹声此起彼伏，仿佛到处都是小娃娃的天下。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是丽妃带着她的两个小公主过来了。
“哟，韭菜花妹妹，你这儿倒是清净。”
丽妃一进门便笑着说道，可那笑容里分明透着些说不清的意味。
我起身相迎：“丽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不也常带着公主们来我这儿走动，倒显得我这住处热闹了。”
丽妃坐下，拉着我的手说：
“妹妹，你说这日子可怎么好？如今这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虽说母凭子贵，可这养育孩子的辛苦，你也是瞧见的。
我这两个公主，每日光是衣裳首饰、嬷嬷丫鬟的安排，就够我头疼的，更别说还要操心她们的学业和前程。”
我点头称是：“姐姐说的在理，这宫中开销本就大，孩子多了，各宫的份例虽有增加，可也经不住这般花销。况且这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哪还有精力去侍奉皇上？”
丽妃轻哼一声：
“侍奉皇上？如今皇上的心思都在那些新入宫的年轻妃嫔身上，咱们这些老人，若不是靠着孩子，怕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
就说前几日的宫宴，那些新晋的答应、常在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皇上，真是没个规矩。”
我劝道：“姐姐莫要生气，这宫中历来如此，新人笑，旧人哭。咱们有了孩子，也算是有个依靠。”
丽妃冷笑：“依靠？这孩子生得多了，往后争起皇位来，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我瞧着慧贵妃那几个孩子，仗着母家势力，在宫里就有些跋扈了，往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我心中一凛，这宫闱之中，孩子越多，争斗便越复杂。
虽说如今皇上子嗣繁茂，可这也埋下了不少隐患。
这时，慧贵妃身边的宫女匆匆进来，行了个礼后说道：
“丽妃娘娘、韭菜花娘娘，贵妃娘娘请二位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与丽妃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整理了衣裳，随着宫女前往慧贵妃的宫殿。
到了慧贵妃处，只见她正坐在榻上，逗着怀中的小皇子，旁边还围着几个宫女，手中拿着各种玩具和吃食。
“两位妹妹来了，快坐。”
慧贵妃抬眼看见我们，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但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傲。
我和丽妃坐下后，慧贵妃挥了挥手，让宫女们带着孩子们下去。
“今日叫两位妹妹来，是想说说这孩子的事儿。”
慧贵妃开门见山地说道。
丽妃挑了挑眉：
“贵妃娘娘这是何意？咱们这宫里，孩子不是生得越多越好吗？如今贵妃娘娘可是子嗣众多，福气深厚呢。”
慧贵妃微微皱眉：“福气？我看这福气怕是要变成祸事了。妹妹们也知道，如今这宫里孩子越来越多，开销日益增大，皇上虽不曾明说，可这心里怕是也有了想法。
而且，孩子们之间难免会有争执打闹，万一伤着了哪个，这后宫可就不得安宁了。”
我轻声说道：“贵妃娘娘说的是，可这孩子也不是咱们说不生就能不生的。这宫中规矩，子嗣乃是大事，若刻意避孕，被皇上知晓，那可是大罪。”
慧贵妃冷笑一声：“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妹妹们可曾听说过一些法子，能让这孩子来得不那么容易？”
丽妃眼神一闪：“贵妃娘娘莫不是有了什么主意？”
慧贵妃压低声音：
“我听闻民间有一些草药，服用后可使女子不易受孕，但又不伤身子。只是这法子，需得谨慎行事，万一被人察觉，可就麻烦了。”
我心中一惊，这在宫中使用避孕之法，可是犯了大忌：
“贵妃娘娘，这万万不可吧？万一被发现，咱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慧贵妃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韭菜花妹妹，你就是太胆小了。如今这形势，若不早做打算，咱们都要被这些孩子拖垮。况且，只要做得隐秘，怎会被人发现？”
丽妃沉思片刻，说道：
“贵妃娘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草药的事儿，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咱们先看看有没有其他法子，既能让皇上少来咱们宫里，又不会引起怀疑。”
慧贵妃点头：“丽妃妹妹说得也有道理。这皇上近日总往御花园那边去，说是欣赏花草，可我瞧着，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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