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芬点点头，女孩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阿姨，您劝劝陈经理吧...公司都在传他和张小雨的事...张小雨根本不是实习生，她是夜总会的，专门勾搭有钱人..."
林淑芬如遭雷击："夜总会？"
"是啊，上个月李总生日，我们去KTV庆祝，张小雨就是那里的陪酒...后来不知怎么就跟陈经理好上了..."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有...陈经理最近在公司借了不少钱，财务部都在议论..."
林淑芬踉跄着走出大楼，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痛。夜总会小姐？借钱？儿子到底陷得多深？
回家路上，她的手机响了，是周雯。
"妈，您在哪？"周雯的声音带着哭腔，"志强的工资卡...里面只有三百块钱...他说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可我查了短信提醒，前天就发了八千多..."
林淑芬的心沉到谷底："雯雯，别急，我马上回来。"
到家后，她看到周雯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几张银行流水单，手指不停颤抖。
"妈，这两个月，志强转了将近十五万出去..."周雯抬起泪眼，"都是给同一个账户...我查了，开户名是张小雨..."
林淑芬抱住儿媳，感觉她的身体轻得像片叶子："雯雯，冷静点，我们一起想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周雯突然激动起来，"他骗我们说去出差，其实是去见那个女人！他把我们的积蓄都给了她！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林淑芬羞愧地低下头："我...我只知道一部分..."
周雯猛地站起身："我要跟他离婚！"
"雯雯！"林淑芬拉住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机会？"周雯苦笑，"妈，您知道他动用了什么钱吗？"她冲进卧室，拿出一个红色存折，"这是我爸妈给我的嫁妆，二十万，他说帮我理财...现在只剩五千了！"
林淑芬眼前一黑，扶住沙发才没摔倒。二十万加上十五万，三十五的窟窿！这还不算抵押房子的五十万！儿子到底被那个女孩骗走了多少钱？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周雯擦了擦眼泪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人，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
"陈志强家？"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牙。
周雯警惕地问："你们是..."
"朋友。"男人推开周雯，径直走进客厅，目光在林淑芬身上扫过，"陈志强借了我们老板三十万，说好今天还，人呢？"
"三十万？"林淑芬和周雯同时惊呼。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借条，上面赫然是陈志强的签名和手印，借款日期是两周前。
"连本带利三十八万。"男人把借条拍在茶几上，"今天先还个十万，剩下的宽限三天。不然..."他的目光在周雯身上逡巡，"我们有的是办法。"
周雯面无血色，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林淑芬强撑着站起来："这位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不可能借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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