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赶忙稳了稳心神，匆匆从笔架上取下一支崭新完好的笔，小心翼翼地递到顾墨玺面前，随后又恭敬地在一旁研墨，动作娴熟却又带着几分紧张。
“你也听到了吧？”顾墨玺接过笔，重新蘸上朱砂，目光依旧落在面前的宣纸，语气平静地问道。
“听……听见了。”女弟子紧张得心跳加速，声音都微微颤抖，犹豫片刻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主，您要去见老祖吗？”
“哦？”顾墨玺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面色苍白冷峻如同寒夜的月光，“我就不必去了！”
“阁主？”女弟子满脸诧异，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阁主为何如此笃定。
顾墨玺并未理会女弟子的疑惑，只是挽起衣袖，提笔在宣纸上缓缓写下：“他自会来见我。”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女弟子默默无言，她深知自己只是个下人，不该多问。
但自从侍奉顾墨玺以来，她对这对师徒之间微妙而复杂的关系愈发好奇。
她几年前才来到玄机阁，从未见过被众人奉为神明的老祖，心中难免有些期待与好奇。
“你若想见，就去看看。”顾墨玺虽未抬头看她，却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阁主！”女弟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解释道，“属下并非……”
“好了，我不怪你，去吧！”顾墨玺咳嗽几声，声音略显虚弱，苦笑道，“而且我时日无多了，何必介意这些！”
说罢，他微微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落寞，仿佛在与命运做着最后的抗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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