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任？”贾张氏理直气壮得很，“她整天在这些男人之间进进出出，东家长西家短的，我说两句怎么了？难堪也不是我让她难堪的，别的女人要脸才是正经！”
“你——”王大锤只觉堵在心间的火气快要烧破胸膛。他攥了攥拳，瞪着贾张氏，几乎忍不住要爆发。
“这位……”一直微笑的冯辉再次开了口，却是润物细无声般将话题接了过来，“大妈，我没听清楚，你说淮茹怎么了？”他说着，单手一撑，自行车轻轻靠在了院墙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从容，仿佛没将眼前这一切放在眼里。
“我……”贾张氏一愣，迎着冯辉那双含着笑意却带几分冰冷的眼神，终于心虚地把话吞回了肚里。
而冯辉随即转头看向王大锤，目光似笑非笑，“这位兄弟，看你比我还关心淮茹啊，难不成你们俩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一句轻飘飘的话，瞬间点燃了空气中的火药味。王大锤沉着脸，看着房檐下斑驳的影子，终于缓缓开口——“你管得太宽了。”
院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气氛像被定格住，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三个人之间掀起的暗涌。
就在此时，自行车的铃声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声音来自院外，隐隐约约传来几句模糊的对话。
“哎！不好啦！派出所的人来了！”
院外，两个穿着制服的派出所干事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进了院子。走在前面的干事厉声问道：“谁报的案？”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露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许大茂。他指着冯辉，哆哆嗦嗦地说：“就是他！他耍流氓！”
冯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扫过许大茂，又落在秦淮茹脸上，带着一丝玩味，“耍流氓？我耍谁流氓了？”
秦淮茹脸色惨白，咬着嘴唇不敢说话。贾张氏却跳了出来，指着秦淮茹，尖声说道：“他耍秦淮茹的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贾张氏，你少胡说八道！”王大锤怒吼一声，上前一步挡在秦淮茹面前，像一头护着幼崽的雄狮，“冯辉只是关心淮茹，你别在这儿煽风点火！”
“关心？什么关心要动手动脚的？”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插嘴，“我看他就是个色中饿鬼，想占秦淮茹的便宜！”
两个干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干事开口道：“怎么回事？谁来说清楚？”
“我说！”许大茂抢着说道，“这小子骑着自行车来勾搭秦淮茹，还动手动脚的，我亲眼看见他搂着秦淮茹的肩膀！”他添油加醋地描述着，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了一场不堪入目的场景。
“你放屁！”王大锤怒不可遏，“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搂着淮茹了？他只是拍了拍淮茹的肩膀，表示安慰！”
“安慰？我看是揩油吧！”许大茂冷笑一声，“秦淮茹一个寡妇，整天跟男人不清不楚的，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许大茂，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污蔑！”
“哟，还委屈上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学着秦淮茹的哭腔，“装什么清纯啊？你跟傻柱、王大锤不清不楚的，大家伙都看着呢！”
“你……”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王大锤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衣领，怒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吓得脸色发白，挣扎着说道：“放开我！你这是袭警！我要告你！”
两个干事连忙上前拉开两人，年纪稍长的干事严肃地说道：“都别吵了！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有什么事，跟我回去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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