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解了项羽心中的恶气。
“刘邦那个痞子都能看透生死，难道我要在这点上都不如他吗？”
公孙桓陷入了沉默。
帝王重病无药可医往往会迁怒太医，还会消耗巨量的财富人力去追寻长生。
可刘邦没有。
也许是见过秦始皇晚年的所作所为对一个帝国带来的巨大伤害，也许是本身生性豁达的原因，刘邦并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踹了太医一脚，然后说“我以布衣提三尺之剑取天下，此非天命乎”便拒绝了太医的治疗，还赏赐给了他五十金。
接着从容的面对了自己的死亡。
和刘邦斗了一辈子的项羽更加不可能在这点上向刘邦认怂。
这就是他的选择。
“我当年起兵反秦之时也曾受过你们百家的恩惠，你们名家的困境我也略知一二。”
“如今，我即将彻底归于尘土，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用了，希望能帮到你吧。”
说完，项羽起身走到公孙桓身前，拍了拍公孙桓的肩膀。
“正好你们名家也成天想着看穿名与实的联系，这双眼睛对你也有用。”
项羽最着名的是什么？
除了万夫莫当，足以一人扛鼎的伟力，就是圣人之相的重瞳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重瞳更像是风波命的一种。
仓颉，虞舜，重耳，项羽……
他们互相没有联系，却又都做出了一番事业。
如今只剩灵的项羽也确实能将灵中代表重瞳的那部分送给公孙桓。
随着项羽身形的消散，察觉到事情不对的虞姬急忙赶了过来，紧紧抓住了项羽的手，燃烧自己的灵体，用来稳固加持在公孙桓灵魂之上的重瞳。
“本以为我们死后不得合葬，没想到两千后居然等来了你们，多谢了，祝你成功。”
完成一切后，二人相视一笑，随后项羽将虞姬搂在怀里。
逐渐消散。
“啪。”
空中漂浮的墨方掉到了地上。
而原本受到项羽馈赠紧闭双眼的公孙桓也适时睁开了眼睛，目送二人的消失。
只是，原本正常的眼睛变得和传说中的项羽一般。
重瞳。
“力尽重瞳霸气消，楚歌声里恨迢迢。贞魂化作原头草，不逐东风入汉郊。”
“别了，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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