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道是什么？”
公孙桓不依不饶，对张灵玉咄咄相逼。
“难道你修道这么多年连想都没想过？那你修了个什么玩意儿？”
见公孙桓还有意识问自己，张灵玉也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盘腿坐到了一旁的蒲团上。
“师傅说，修行不可好高骛远，我就连天师府的雷法都还未精通，还不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若老天师猝然离世，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该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这句话让张灵玉陷入了沉默。
老天师号称异人界的绝顶，天赋，心性，为人处世，俱是极佳。
在他的庇护下长大的张灵玉，难免会将老天师的话当作金科玉律，毕竟，现成的答案谁不想抄呢？
可若有一人失去了这位老天师的庇护，张灵玉的路将会走得极为艰难。
“我没想过。”
张灵玉摇了摇头。
“至少也要等雷法大成之后吧。”
“若你终其一生，雷法都大成不了呢？难道你就这么修一辈子？”
张灵玉再次摇了摇头。
“我相信自己能成。”
公孙桓轻笑一声，睁开了双眼。
“那好，我们今天来论一论。”
“灵玉真人，你是多久开始修行的？”
“三岁。”
张灵玉脱口而出。
“我本山下一弃婴，被师傅捡回山后，师兄师姐们将我养大，三岁起便随师兄师姐早晚诵经修行。”
“练炁呢？”
“六岁。”
“你看，在你的心里潜意识里，根本就不觉得练炁才是修行的开始，而是从第一天诵经就开始了，对吧？”
“没错。”
“那道岂不是从你降生之初便开始接触的？为什么要等到最后才去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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