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飞起来了，灯光不断变化，而后坠落。
“傻x！扇叶装反了！”
谢青山仔细检查，发现真的装反了。
重新装好无人机，他开始测试。
“你能在人头顶丢炸弹吗？”
“……”
“你能引爆所有炸弹吗？就像之前张月那样。”
“……”
“你哑巴了吗？”
“傻x！张月引爆的炸药，是她自己埋的！我赵回从不杀生！”
谢青山发现，赵回此刻格外暴躁。没了以前半死不活的游刃有余。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与赵回正确交流的方式。
“可以给我一个配方吗？一个可以把一块石头炸开的配方。你知道的，我从小脑子不太好，需要你的帮助。”
“可以给我一份地图吗？详细一点，再详细一点。不是二百年前的地图，是现在的。就是你现在飞出去，重新绘制的那种。”
“可以给我一份图纸吗？可以打击到两千米外的瓶子的那种武器。要轻便一点的，你知道的，我只有一条腿，扛不动太重的。”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搞个假肢？你觉得从什么地方找材料合适呢？”
赵回，一款有点道德感的人工智障。谢青山放下了追寻希望后，掌握了赵回的正确使用方法。
他在赵回的帮助下，成为了一位抛却道德的人。
宋天骄看看画面里嚣张的谢青山，再看被自己挂在椅背上的草莓小蛋糕，抓起一块巧克力丢过去。
粉色小蛋糕直接接住，塞进嘴里。
“我还要，还要粽子和月饼，还要糖葫芦。”
宋天骄：“……”
她有点怀疑，这个小蛋糕是不是真货。毕竟小蛋糕和画面里的那个谢青山，根本就没太多相似之处。
谢青山浓眉大眼的，没想到 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
宋天骄勾了勾手指，红色根须立刻把一个红蓝西服拉过去，扯下帽子，开始在帽子里翻找。
很快，粽子和月饼被翻出来。这些都是小丑游乐园的存货，没卖完的都被小丑收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烤章鱼、烤肠、烤鱼丸、糖葫芦。
宋天骄看到烤章鱼，有点应激。果断拒绝。
“我不吃，我要糖葫芦，不要烤章鱼。”
粉色小蛋糕也拒绝烤章鱼，只想粽子和月饼。燕尾服伸手要烤章鱼，黑雾拒绝。黑雾拒绝失败，被红色根须打了好几个耳刮子。
燕尾服得到了一把烤章鱼，一口下去，赞道：“好吃！”
于是，红色根须又送上一份西瓜汁。
燕尾服喝了一口，赞道：“好喝！”
黑雾试图伸出触手抢夺烤章鱼， 抢夺失败。
直播间外，天目会议室里。
田阙的脸色很难看。
“那种劣等章鱼，有什么好吃的！”
赵江城无言以对，他不太理解旧神的脑回路。
田阙这样的，放在旧神里，也属于变异种吧？
赵回还被挂着，他开始提要求：“我要西瓜汁！我要烤章鱼！普通的烤章鱼！我还要糖葫芦！粽子！月饼！”
于是，赵回被几根章鱼触手抽打得左摇右摆。
“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要普通烤章鱼！”
赵江城：“……”
他从来不知，赵回这么抗揍。早知如此，他忍那么久干什么？
赵江城按下对讲，开始点菜。
“烤章鱼我爱吃~普通烤章鱼~我爱吃~~~~”
这个赵回，真的和直播里的那个赛博生命，是同一个吗？赵江城怀疑人生。
……
直播画面里，机械音质问：“谢青山！你到底要干什么？”
面对质问，谢青山面无表情擦拭枪管。这是他打猎得来的战利品，谢青山很自豪。
他敲了敲充当假肢的合金板，仰头看天目。
“不告诉你。”
谢无目以生命为代价，教会了谢青山一件事。
事以密成。
谢青山不会将自己要做的事告诉任何人。他只是每天打猎，收集无人机与机器人，偷盗城中商店里昂贵的食物，什么贵他偷什么。
在赵回的掩护下，他没有被监控发现。
那些上位者很信任机器。赵回的存在，能遮住大部分机器的眼睛。
有赵回在，面对监控与机器，谢青山如同一个透明人。
谢青山已经不想问赵回，为什么以前没有主动这样做，以前如果有赵回的帮助，或许胜算会大一些。
在他看来，赵回与他如同两个世界的人。
自己是蝼蚁，赵回是观察蝼蚁的未知生命。
天目高悬。
又一天，谢青山偷来了食物，丢进街角的垃圾桶。他走后不久，有人过来，拿起垃圾桶里的食物，开始狼吞虎咽。
谢青山的日子一天天过，如同一个行尸走肉。
他一个人行动，没有以前反天目联盟的大动作，无论他多努力，都无法激起一片水花。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谢青山经常失眠，现在的他，状态与谢无目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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