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明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双眼通红地望着她。
门敞着，他意外地没有跑。
看着像是比之前稳定了，盛皿坐回位置上，她示意他也坐。
被堵住发声源的苏哲明唔唔唔地说着什么。
盛皿摆摆手，她没商量的语气，“等你姐来。”
苏哲明垂头丧气的模样，他预备坐下……
盛皿指向对面。
直起身往前又走几步，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和她相对的位置上。
盛皿从口袋里拿出湿巾仔细地擦手，很久很久。
又是这样……
苏哲明牙关紧咬，他垂下眼帘，一脸的阴鸷。
半个多小时之后一个明艳高挑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见到盛皿很是欣喜。转眼看向自己那糟心弟弟，她眉头皱起，走进来，她帮他解开绳结，帕子也拿掉。
“怎么又自己跑出来？”苏伊人想拍拍他的背，手顿住，又放下，她叹息一声。
苏哲明弓着脊背，他双目失神地摩挲着自己脉搏跳动的地方，跟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一声不吭。
盛皿将倒好的一杯茶推向苏伊人。
苏伊人颔首，她捧起茶盏呷了一口，继而放下。
她正欲开口说什么……
苏哲明换了副神情，他抬起头，像年幼的孩子博关注一般大声喊道:“我也要!”
盛皿又倒出一杯，推向他。
苏哲明眉头舒展，他将茶一口饮尽，又道:“我还渴……”
盛皿不爽地顶了顶腮，她一股脑将剩下的全倒给他。
一杯多一点，茶水有一些溢出来了。
她面上也没什么变化，默不作声地又重新沏茶。
但苏伊人和苏哲明都知道，她在赶“客”。
虽然不是赶自己，但苏伊人觉得也大差不差了，她拉起身旁的人就要走……
苏哲明坐那岿然不动的，情绪一下子全涌上来，他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说话时的声音有些尖利，“我就这么让你生厌吗!？”
盛皿不耐烦地“啧”了声，她掌心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反问:“我为什么要对你生厌？”
讨厌一个人，也是一件麻烦的事呢，劳心又费神的，她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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