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豁出命去就很微妙了,明明她与蓁胥看着也不大对,到底和谁才是一对啊!
他突然感觉,这小姑娘不简单,着实不简单。
师雪妍不是去什么香料铺子,而是去药铺子。这间药铺子看起来很大,像是几个铺子凑起来的,但问诊的拿药的都是同一个人,故而有些慢。
有的人等的不耐烦了,在门口大声催促,那看诊的老医者抓起桌上的药包砸了过去,大喝一句:“要看就等着不看就滚出去!吵吵嚷嚷的,当这里是你家吗?”
师雪妍咋舌,这老医者看起来像是暴躁型的。
好在那人走后,师雪妍便排到了最前面,老医者瞥了她一眼,道:“我这只看病。”
师雪妍愣了一下:“我是来看病的。”
老医者搭上她的脉,然后吹了吹胡子,不悦道:“我瞧着你好得很。”
师雪妍:“……”
她看了一眼身后,没人了。
“其实……是我一位朋友,他中了乌萱草之毒,我想问一句,有无解药?”
老医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乌萱草在金漠并不少见,但金漠人认得出样子和气味,故而不会中毒,你说的那位朋友,怕不是在金漠中的毒吧。”
师雪妍点头,看来这老医者有几分本事。她拿出一锭银子,老医者当即收下,在纸上写下几味药:“想来是被有心思的人害了,乌萱草之毒虽厉害,却不似你想的那般难解,只是药材需得在金漠才能调配,且唯有两人才能调配出来。”
师雪妍忙问:“哪两位?”
老医者瞪她一眼:“淮安王府里的古合,还有我,医圣。”
这老医者居然认识古合,她对此人的话多信了两分,但对于医圣这个称呼,她持保留意见。
老医者调配出了解药后,装在小瓷瓶里递给她,且狠狠宰了她一笔。不过这解药如果真的有用,能救师家,花再多的钱也值。
老医者嘱咐道:“这里面的解药用了南禹那边的东西,近日不太平,货都断了,只得了这一瓶,你若是弄洒了,我也配不出来给你。”
师雪妍将小瓷瓶收入腰前的小荷包中,待出了铺子,她又往回走,去找阿妲和波元奇。
老医者看了一眼师雪妍,叹道:最烦跟这些人牵扯,骗个小姑娘要这么多弯弯绕绕,着实累得慌。
几人见时间差不多,便一起回了王府所在的那条街,此时天刚刚擦黑,杂耍的人摆起了摊子,祈月节的祭祀台子也搭好了。
“你们没听说吗?淮安王不在了……”一人在人群中小声道。
“别胡说八道!”另一人捅了捅他,看了一眼周围:“今晚淮安王殿下要参加祈月节的祭祀,你说他不在了,那今晚谁来祭祀?”
南凌延月要来祭祀?
他才堪堪能下个地,能来祭祀?
师雪妍问一旁的波元奇:“殿下今晚会来?”
波元奇笑得神秘莫测:“也许呢……”
此地人多眼杂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师雪妍不再问,反倒与阿妲去了其他地方,待祭祀台搭好,周围也都亮起了灯火,才随着人流回到了这个地方。
高台的四周被火把围住,台上之人戴着红色兽面面具,手中一把寒光锐利的长剑,晃动的火光随着剑势流转。伴着三声鼓乐,那人利剑直刺而出,碾转步子,一招一式都极为好看。
师雪妍瞬间便看出这人不是南凌延月,而是——蓁胥。
周围的人却高喊淮安王。
师雪妍这才明白,这一出是为了让金漠的百姓知晓,金漠的英雄淮安王没有死。
但戴着面具,谁认得清?
果然,她的身后传来几声议论。
“你说,那真是淮安王吗?”
“这身姿,这剑法,不是淮安王还能是谁?”
“说的也是……”
是了,师雪妍看着台上之人的一招一式,也只有蓁胥才能与淮安王跳得一般无二,若换别人来,定不会有此“相似”的气势。
待剑舞结束,祭祀也算近了尾声,随着几声冗长的祝祷,众人低声下跪,匍匐在地虔诚祝祷。
师雪妍却并未随着众人跪地,反而抬头看向高台上的人.
那人亦在看着她。
蓁胥……
这样的少年怎会与纷华靡丽的淮洛相融,他本就属于金漠炽热的黄沙……
突然,她见蓁胥快速抬手,抽过一旁帷杆上的弓箭对准了她。
师雪妍瞪大了眼睛,他……要杀她?
蓁胥松弦,那支箭矢破空而过,擦着她左侧的发丝滑过,刺进了她身后人的胸膛。
师雪妍大惊失色,几乎同时,厮杀声,求救声,哀嚎声传了遍地。
“——淮安王军,列队!”
南凌延月的声音!师雪妍侧头望过去,见有一人,戴着与蓁胥一模一样的兽面面具,她的呼吸几乎被夺走。
他还是来了,这么重的伤,他是不要命了吗?!
直到现在,师雪妍才弄清这一连串的变故。
南凌延月早便知晓南禹会趁祈月节来犯,他是为了引这些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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