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外，气氛依旧紧绷，仿佛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弦。
天空中，灵力波动如同无形的波纹，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压抑感十足。
“青璃姐姐，”花嫣笑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她妩媚的笑容如盛开的罂粟，却掩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芒。
“你我姐妹相识也有五六百年了吧，既然姐姐答应合作，条件自是好商量。”
她放低姿态，柔声细语，仿佛真的是久别重逢的姐妹，生怕惹恼了青璃老祖。
青璃老祖面色清冷，历经血煞老魔自爆的冲击，她苍白如纸，嘴角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更添了几分病态的脆弱之美。
但她眼神锐利如寒冰，没有丝毫退让。
“第一，”青璃老祖的声音清冷如泉，“林凡的妻儿都在我合欢宗，他也是我合欢宗的弟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确保每个人都听清她的每一个字。
“你们可以使用他的能力，这是我合欢宗做出的让步，但是，绝不可以让他离开合欢宗半步。”她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第二，”青璃老祖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一丝强硬，“帮人突破瓶颈，对于林凡来说，消耗极大，这一点你们必须清楚。”
她斟酌片刻，缓缓说道：“他需要大量的灵石补充寿元，才能弥补这种消耗。突破的瓶颈越高，需要的灵石也就越多，这是成正比的。”
“元婴期初期的突破，需要两百万灵石，中期的突破，需要一千万灵石。”
“至于元婴后期突破进入化神期……”青璃老祖的声音顿了顿，“这个具体的数字，我还真不清楚，需要具体询问林凡本人才能确定。”
“第三，”青璃老祖目光再次变得锐利，“突破之后，立刻离开我合欢宗，不得有任何逗留，更不可打扰林凡和他的家人的生活。”
“这是底线，也是我合欢宗最后的让步。”
青璃老祖一口气提出三个条件，每一个都清晰明确，没有丝毫含糊。
在场的几位老祖相互对视，眼神复杂，心中盘算着得失。
元婴初期瓶颈要两百万灵石，中期要一千万灵石，这个数目的确不少，甚至说很大。
即便是有底蕴的大宗门拿出来也是有些肉疼的。
“青璃姐姐，这灵石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据我们所知，林凡帮忙突破炼气至筑基期的瓶颈，只给了一百多灵石。”花嫣笑道。
他们抓住的苏媚，苏媚在这些元婴老怪物的手中根本不可能藏得住秘密。
几乎关于林凡的所有消息，这些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来姐姐是借着林凡的由头，从我们手里赚灵石吧。”花嫣笑说道。
“若是青璃道友不肯让我，我们不介意再斗上一斗！”玄阳子帮腔说道。
对于这些人的讨价还价，青璃似乎早有预料，她是故意将这价格太高道如此地步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让一步，元婴初期瓶颈一百万灵石，中期五百万。”
“若是诸位还是觉得多，那我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吧！”青璃语气不善，身上灵气涌动，大有拼命的架势。
百万灵石、五百万灵石，虽说不少，但对他们而言，尚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至于青璃提出的其他两个条件，更是无关痛痒。
他们本就没打算带走林凡，能利用他的能力突破瓶颈足矣。
玄阳子捋须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青璃道友既然如此有诚意，”玄阳子语气缓和许多，“那我们也不多说，就按你说的办。”
他看向花嫣笑和星澜，征求意见。
花嫣笑娇笑道：“一切都听玄阳子道兄的。”
星澜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三方达成共识，此事就此敲定。
“既然如此，谁先来，灵力吸收灵石需要一些时间！”青璃老祖淡淡道。
……
小半日后。
林凡的洞府内，阳光透过窗户，在石壁上投下斑驳光影。
青璃老祖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府。
她换上了一袭月白色宫装，衣袂飘飘，更显得身姿婀娜，宛如广寒仙子临尘。
只是她精致的容颜上，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苍白，嘴角那抹血痕虽已不见，却仿佛在她眉宇间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病态，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莲步轻移，走到林凡面前，林凡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似乎在修炼。
听到脚步声，林凡缓缓睁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旋即起身，对着青璃老祖拱手行礼。
“前辈……事情，有定论了？”他声音平静温和，听不出喜怒。
青璃老祖微微颔首，目光复杂地看了林凡一眼，随后将手中的储物袋轻轻放在林凡面前的石桌上。
“林凡，”她的声音带着歉意，“为了合欢宗，我只能让他们也使用你的能力了。”她凝视着林凡，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但林凡表情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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