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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夜市的霓虹灯闪烁。上次来的时候，旁边那栋建筑还在施工，如今脚手架拆了个干净，看样子快完工了。
她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拉开门，果然看见阿旺还杵在那儿站岗。
“阿旺，你下去休息吧，我会老老实实待在卧室。”
阿旺挠了挠脑袋，太太说这话的可信度……不高。
明月见他不动，眉头微蹙，语气冷了几分：“你真打算杵在这里站一夜？我让你下去休息，是命令，不是请求，要我再说一遍？”
阿旺瞬间立正，连声应下，转身就走。明月这才随手关上门。
阿旺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却提前打开了，里面走出三个人。
“少爷！”阿旺一见来人，立刻垂首喊道。
傅祈年知道韩震霆和沈浩肯定有不少话要说，也不多留，微一点头，淡淡道：“大哥，震霆，我先走一步。”
“嗯，妹夫再见。”
阿旺站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先生看自己的眼神，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步伐不疾不徐，始终保持半步距离，像个影子一样默契。
酒店的走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脚步落下没有一点声音。
傅祈年走到明月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阿旺则识趣地站在门口，没有跟进去。
门一开，明月看到是傅祈年，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嗲嗲的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随即直接让开门，让他进来。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走廊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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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震霆和沈浩这才收回目光。
“我这个妹妹，变化挺大的。”沈浩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意味深长地评价道。
韩震霆轻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沈浩的肩膀，语气随意：“走吧，等你开门呢。”
沈浩这才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边漫不经心地晃着钥匙：“行，今晚咱们哥俩就聊个通宵。”
韩震霆没有应声，只是侧头又朝某个房间的门看了一眼，眸色深沉，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才迈步跟上沈浩，走进了房间。
沈浩进了屋，顺手解开衬衫的纽扣，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抬眼看向韩震霆：“几年没见，你小子气势越来越足了。”
韩震霆轻笑一声，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在他对面坐下：“你还不是一样，南洋那边的风头，都快被你沈大老板盖过去了。”
沈浩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皱眉：“茶还是中国的好，南洋那边，除了英式红茶，其他的都不太对味。”
韩震霆也抿了口茶，淡笑道：“文化底蕴不一样，自然味道也不同。”
沈浩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的夜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在南洋这几年，算是彻底见识了资本的厉害。那边华人虽然富裕，但话语权少得可怜，政策朝令夕改，一个不好，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随时可能拱手让人。”
“这就是资本世界的规则，你能抓住风口，就能赚个盆满钵满，但要是失去了依靠，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沈浩失笑：“你这话听着怎么像是警告？”
韩震霆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只是提醒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有应对一切变故的准备。”
沈浩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苦笑：“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当初要是跟你一起参军，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种人生？”
韩震霆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后悔了？”
沈浩摇头：“也谈不上后悔，只是觉得……每次看到你们穿着军装的样子，还是会心生羡慕。”
韩震霆沉默片刻，“每条路都有它的价值，你在南洋做生意，能给国内带回资源，也能影响一部分局势。我们从军，保的是国家的安稳，各有各的意义。”
沈浩点点头，掏出烟递给韩震霆一根，韩震霆没有接烟，只是抬手按了按桌上的茶杯，示意自己不抽。
沈浩也不在意，自己点燃一根，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话锋一转：“对了，明月的事……你怎么打算？”
韩震霆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沈浩，眼神沉静：“还能怎么打算？”
沈浩弹了弹烟灰，目光有些玩味：“当初家里给你们定了婚约，虽说没正式订婚，但这事大家都默认了，结果她突然嫁给了傅祈年，你就没点想法？”
韩震霆神色淡然：“那是她的选择。”
沈浩盯着他的表情，半晌，笑了一声：“你不会是还想着她吧？”
韩震霆没回答，只是端起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沈浩见状，忍不住摇头：“韩震霆，你还真是个傻子。她现在是傅祈年的妻子，你就算再惦记，也没可能了。”
韩震霆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我知道。”
沈浩盯着他，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叹了口气：“你不会是打算这么一直守着她吧？”
韩震霆垂下眼眸，手指轻敲着茶杯沿，许久才淡淡地道：“她过得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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