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在猛地抬起头，看到秦婉，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你来干什么？”
秦婉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块锦缎碎片，正是那被毁坏的祭祀用品的残片。“李常在，可认得此物？”
李常在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秦婉微微一笑，“看来，你是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 她转身，语气冰冷，“带走。”
“不，不是我！我没有……”李常在的尖叫声在空旷的冷宫中回荡，却显得格外无力。
秦婉没有回头，只是脚步更快了些。祭祀大典，就快开始了……
李常在被押入慎刑司，但她只是颗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依旧逍遥法外。
秦婉端坐于窗前，纤纤玉指轻叩桌面，一下一下，敲击着令人不安的节奏。
窗外，一树红梅傲雪绽放，美得惊心动魄，却也透着几分凛冽的寒意。
“娘娘，钱秀女求见。”小桃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沉寂。
秦婉微微颔首，“让她进来。”
钱秀女款款走入，福身行礼，“臣妾见过秦答应。”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似有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
“可是为了李常在的事？” 秦婉语气平静，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钱秀女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李常在……虽然跋扈，但罪不至死……”
“跋扈？” 秦婉冷笑一声， “祭祀乃国之大事，她险些毁了祭典，此等罪责，岂是一个‘跋扈’能概括的？”
钱秀女脸色一白，却仍旧坚持道：“可……可是奴婢听说，李常在在慎刑司，已经……”
秦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
钱秀女在她凌厉的目光下，渐渐败下阵来，声音也越来越小，“奴婢……奴婢只是替她求情……”
“求情？”秦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钱秀女，这后宫之中，最不需要的就是妇人之仁。” 她站起身，走到钱秀女面前，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警告，“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并非好事。”
钱秀女浑身一颤，脸色煞白。
秦婉不再理会她，转身看向窗外盛开的红梅。
“小桃，去把那支开得最艳的梅花折下来，插在本宫的房中。”
小桃应声而去，留下钱秀女一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夜幕降临，凤鸾宫灯火通明。
皇后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秦婉啊秦婉，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她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之中，看着它化为灰烬。
“来人，”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赵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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