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晓绮被祖母一个巴掌打懵了。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她虽不是祖母的心头肉，但也是从小被疼到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责罚啊。
柳氏颤抖地指着牛晓绮训道：“你若想让全家人给你陪葬你就好好闹！”
牛晓绮捂着脸颓然地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是啊，自己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是贵妃娘娘亲弟弟未来的妻子。
这一切的一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除非自己死了，否则这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可是，她并不想死啊，难道她真得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吗？
柳氏看着呆若木鸡的孙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示意韦氏将牛晓绮扶起来，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柳氏拉过晓绮的手，亲手摸了摸她的脸，“打疼了吗？”
牛晓绮摇了摇头，眼睛一闭，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柳氏又叹了口气，摩挲着孙女的手说道：“祖母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岂能不知道你心里那点想法？
不过想法归想法，现实归现实。
北静王是好，但并非咱们这样的人家所能攀附。
如今皇上将你册封为县主，又指了贵妃的胞弟为婿，确实也是门不错的亲事了。
那个孩子当年衔玉而诞，在京中也算是轰动一时，可见是个有造化的。
你跟了他，并不算亏。
更何况，你如今又是县主了，算起来是高他一头的。
如此一来，将来连你婆婆都不敢让你立规矩，你这日子过得岂能不舒坦？
这女人啊，说来说去，讲求的还是一个实际。
我看你嫁给这个贾宝玉，倒胜过北静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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