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扶着墙，鲜血从她腹部的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破旧的外套。她喘息着，咧嘴一笑：“嘶……哈……赫德雷，你也流了不少血啊。”
站在她对面的赫德雷，手握长剑，身上的铠甲破裂，几处伤口正在渗血。他抬起头，目光冷峻：“你流的血可比我多。”
W轻笑了两声，靠着墙缓缓滑坐下来，像是耗尽了力气：“要是我像过去一样，在身上藏一颗炸弹，现在你可能已经和我同归于尽了。”
赫德雷冷哼一声：“那样至少还能证明，你没有彻底失去判断力。”
W勉强抬起头，眼中依旧带着戏谑的光：“我的人头值多少钱？够你在伦蒂尼姆买一座小房子吗？”
赫德雷语气冰冷：“抱歉，W。摄政王不会记住像你这样的雇佣兵的名字。”
W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哈……你也是这么对伊内丝说的吗？在她为了你们那点可笑的梦想送命之前？”
赫德雷沉默了一瞬，随后语气平静地开口：“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是这么嘴硬。”
W抬手捂住腹部的伤口，依旧倔强地笑着：“不然呢？为你们的愚蠢大笑两声，还得鼓掌祝贺吗？别指望我表现出一点伤心的样子，赫德雷，那太不像我了。”
赫德雷的目光越发冷酷：“愚蠢的人是谁？倒在这里的人是你，不是我。”
W喘息了一声，笑得越发虚弱：“都说了，我只是……嗯，有一点小小的惊讶而已。”
赫德雷眯起眼：“惊讶到错过三四次炸断我手脚的机会？这才不像你，W。到底是什么让你乱了阵脚？”
“喔。”W抬头盯着他，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死了的老朋友原地复活，还想着捅我几剑，这还不够让我惊讶吗？”
赫德雷静静地看着她：“这句话听起来倒还真实。”
他缓缓举起长剑，目光锐利如刀：“W，你在伦蒂尼姆潜伏的时间不短了，能让你心神恍惚的事，不会有太多。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W的笑容微微僵了一瞬，随即恢复了轻蔑：“是你在追随特雷西斯，不是我。你难道跪在他的假王座前的次数还不够多，以至于还没看清楚他的把戏？”
赫德雷沉默了片刻：“所以，你确实知道了。”
W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别再跟我玩什么你知道我知道什么的猜谜游戏了。拿出点雇佣兵的样子吧，赫德雷。”
赫德雷目光一沉，握剑的手微微用力：“我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当然，”他语气低沉而坚定，“在我杀死的这些熟人中，我相信，你会是最能理解我的选择的那一个。”
W冷冷地盯着他，嘴角依旧挂着讽刺的笑意：“到底是谁更优柔寡断？我可不会闭上眼睛。我就想看清楚，是哪个萨卡兹敢把剑捅进我的心脏。”
赫德雷没有再犹豫，长剑猛然刺出——
“叮！”一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赫德雷的剑被一道迅疾的力量偏转开。他猛地抬头，只见一把匕首深深插在地上，正好挡住了他的攻击。
赫德雷怔住，随即转头看向来者：“……匕首？阿斯卡纶？”
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一个身影，冷漠的声音划破空气：“别动。”
W看清来人，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你……？”
阿斯卡纶的眼神冰冷，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你也别动。”
W轻笑，喘息着靠在墙上：“要不然呢……不过，你是来救我的，对吧？”
阿斯卡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W挑眉，声音中带着几分揶揄：“你不会是想帮他吧？难道你不知道特雷西斯对她——”
“闭嘴。”阿斯卡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透着威压。
W的笑容一滞，但很快恢复了一贯的轻佻：“啧啧，真是够狠。不过，下次匕首扔得准一点吧，我可是差点没躲开呢。”
阿斯卡纶冷冷开口：“那倒是挺可惜。”
赫德雷紧握长剑，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低声开口：“看来，局势已经明了了。”
W笑了笑，靠着墙调整了一下姿势，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你知道你杀不掉我了，是吧？毕竟，这里有一个人，她当过我们俩的头儿，而且现在，她的心情显然不太好。”
赫德雷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知道。我们俩的人头，下一刻都可能落地。”
他深吸一口气，将剑收回，低声道：“我无话可说。”
阿斯卡纶看向W，冷冷开口：“你每多说一句话，血就流得更快。”
W笑得虚弱，却依然带着几分不羁：“我知道啦，多谢关心。”
她转头看向赫德雷，眼神中满是讥讽：“看起来，如果不想一起死在这里，你就得接受这一次小小的失败了，‘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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