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未归没有从别人的头顶看宋招与的习惯。
矜贵清隽的五官陡然阴沉下来，冷若冰霜的视线低垂落在眼前满是挑衅的男人身上。
“让开。”
沈未归没什么耐心，说话直接。
正如谢承屿所说，他今晚只是宋招与的爱人，与别的身份无关。
而他的视线，只想看着宋招与，不想为旁的人浪费时间。
沈未归眉宇间的不耐，章程自然能看出来，他唇边的笑意未变，非但没让开还凑近半步。
“沈先生别急，我有句话想说给沈先生听，相信沈先生一定会感兴趣。”章程打量着沈未归的神色，胸有成竹，“借一步说话？”
沈未归盯着眼前自作聪明的陌生人，潜藏的恶劣在上涌，寒霜自眼尾蔓延，通身的气息变得森寒。
“这是威胁？”
章程轻笑，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容易。
他递出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沈未归的，“威胁谈不上，只是有笔生意想和沈先生谈。”
章程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不远处同样被簇拥的谢承屿，“沈先生是聪明人，想必也不想让谢先生知道吧？他对谢公子这般看重，要是知道……”
谢小公子？
沈未归的视线又不由自主的去追宋招与的身影，恰巧侍应生递了个文件给宋招与，沈未归蹙眉。
章程见沈未归眉眼紧蹙，以为是戳中了他隐秘的心思，眉眼间的愉悦更浓。
“要是知道沈先生对谢公子……”
话音还未落，挺拔的身姿扔掉手里被他碰过的酒杯从他身侧擦肩。
章程势在必得的笑有些凝固。
他顿了一瞬，失了冷静的对沈未归低语，颇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先生真的不在意宋招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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