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惨烈的是，他的一条手臂已消失不见，断臂处鲜血汩汩涌出，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大口大口地咳着鲜血，每一次咳嗽，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已然丧失了再战的能力。
“老东西，先送你归西！”
顾冥如同一头发狂的凶兽，从那肆虐的虚空风暴之中猛然冲出。
他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扭曲的五官仿若恶鬼现世。
他的右臂高高扬起，拳头上包裹着熊熊燃烧的魔炎，携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正喘着粗气、虚弱不堪的凌老全力轰出。
这一拳，凝聚了他全部的愤怒与杀意，虚空中都传来 “滋滋” 的声响。
“凌老，快躲开啊！”
远处的沐阳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双眼瞬间瞪得滚圆，脸上满是惊骇之色，情不自禁地尖叫出声。
他怎么也想不到，顾冥凭借秘法提升后的战力竟如此恐怖。
仅仅一个照面，凌老便已败下阵来，失去了战斗能力。
他知道，这一拳若是击中，凌老必将性命不保。
焦急之下，他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但沐阳并未察觉，身旁林羽的身形已瞬间消失不见。
当林羽再次出现时，已然稳稳地挡在了凌老的身前。
紧接着，只见林羽右手食指微微抬起，一道璀璨的剑芒瞬间凝聚于指尖，随即如闪电般斩出。
“噗～～”
那被魔炎重重包裹的拳影，在剑气的冲击之下，仿佛一只被戳破的皮球，瞬间泄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而那道剑气却势如破竹，威力丝毫不减，径直朝着紧追而来的顾冥射去，并且在他的身上一穿而过。
“你..... 我...... 噗！”
顾冥的身形猛地一顿，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他刚欲开口，却猛地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血雾在空中弥漫开来。
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一拳中，自己不仅燃烧了大量气运，还蕴含着他对大道的深刻理解。
甚至，他的身躯还有着他引以为傲的强大防御。
任是如此，他还是被林羽那看似轻描淡写的小小一道剑指瞬间击破。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心脏处，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赫然出现在那里，鲜血正不断地从洞中渗出。
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
这不对啊！为什么？
为什么鬼蜮会有这么强大的年轻一辈？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他打不过的同辈之人？
常老之前也不是这么说的啊，难道常老是在骗他？
此时的顾冥，心中翻江倒海，无数疑问如潮水般涌来。
同时也充斥着无尽的不甘。
但这种不甘，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却只能渐渐转化为深深的无力感。
他心中明白，即便自己满心不甘又能怎样？
到了这般田地，他依旧不是影煞的对手。
方才那看似随意的一剑指，却轻而易举地击碎了自己的全力一击。
“顾冥，你这气运燃烧得倒是猛烈，但…… 这还远远不够！”
林羽双手环抱于胸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轻声开口说道。
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顾冥为了追求震撼的效果，不惜燃烧大量的气运之力，如此疯狂的举动，凌老败得着实不冤。
毕竟，这种身负天命之人，绝非凌老这样的寻常强者所能抗衡。
而他方才的那一指，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
其中不仅蕴含着一个微缩版的不朽剑域，更附着了精妙的空间之术。
这一指，已然用出了他两成的战力。
莫要小瞧这两成战力，这足以瞬间斩杀八劫散仙。
然而，即便如此，这一击落在顾冥身上，却仅仅只是让他受了伤而已。
当然，这些内情，林羽自然不会说出来。
他所追求的，正是这种看似朴实无华，却能让对手自行脑补、心生恐惧的震慑效果。
在这种强大的心理打击之下，通常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道心持续破损，陷入自我怀疑的深渊。
要么就是将不甘化为动力，继续疯狂燃烧气运。
但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必然会导致顾冥的气运再次下降。
【叮！检测到天命之子顾冥道心持续破损，对天道意志产生怀疑，气运值 - 1 亿，宿主修炼点数 + 1 亿。】
果不其然，系统的提示音紧随其后响起。
林羽心中一乐。
这家伙竟然没有了继续一战的决心，道心出了大问题。
连一直支持他的天道意志都怀疑上了！
他不得不给这个家伙竖起一根大拇指。
如此优良习惯，可得继续发扬。
现在就只剩一个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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