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解不解他们心结的，吴觉心想“谁想管这种破事儿啊”，待够一节气没问题就走了。
“师弟，你也认为这种女人很可恶吧！”
“是是是，她就是想玩你，”吴觉敷衍着，“你现在就是她巴掌上的小鸟，人话都不会讲，厕所都不会上。你才合初，玩儿不过她的。”吴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什……什么意思？”章得俊整个人僵住，吴觉的话对他来说每个字都进了耳朵可在大脑里根本转换不了，“你、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她玩儿我？她……”
吴觉被章得俊揪着衣领，劝他冷静又转移他注意力：“你看的那些合势升阶的文章都怎么说的？”
“你说清楚！”
“我现在就在跟你说清楚，你理解不了我上面的话，所以我得换种方式跟你说，你回答我就行了，OK？”吴觉抓着章得俊的手，终于能拽下来。
章得俊握紧拳头又松了松，坐下回答他的问题：“升合势的秘诀分为两派，一派说物体其实跟生物一样有感情，经常带在身边、多加爱护的物品会更容易接受自身的灵气并愿意配合行动，所以要跟物品培养感情，另一派推崇量变引起质变，只要注入的越多，就能注入更多，只要操控的越多，就能操控更多……”
另一派什么废话……
“所以？”
所以吴觉只是想知道章得俊平时看的文章都写的是什么，看能不能做个参考。
“你现在合三，想要能够操控物体升到合四；你也想操控甄玫丽，让她配合你的想法行动。”吴觉正好想验证他的想法是否准确，之后他就能按照这个法则升阶，“但是甄玫丽不配合，她觉得你是谁？你是她养的一只小鸟，而她是人，你操控不了它，因为你们不平等，并且从势阶上来说她确实比你高。你们晓知跟生物这么亲近，肯定知道人跟灵宠是双向选择才能结契吧，物体也许是一样的道理，说培养感情不够准确，你们跟灵宠互相喜欢才会选择在一起，没有感情也可以结契，但他们配不配合你行动不是因为有没有结契，而是因为它们喜欢你、认可你，那它们怎么会喜欢没有培养过感情没有朝夕相处过的你呢，是因为你的灵气……”
吴觉滔滔不绝，章得俊听得云里雾里抓不到重点。
“一言以蔽之就是，你俩三观不合，你跟物体也不合。”
章得俊见吴觉说完，沉默一会儿，只吐出一个音：“啊？”
吴觉抱臂，挨在椅背上：“我还没升合势，理解不了灵气注入物体是什么感觉，你给我描述一下。”
章得俊被吴觉的长篇大论震得点了点头，比吴觉高大的身躯缩着跟吴觉平视。
章得俊将灵气注入旁边的木椅，“里面有很多长条的空间，跟竹子一样。”
“什么感觉？”吴觉身体前倾，手放上章得俊灵气注入的木椅，他知道木材构造，但他灵气进不去，只能感受到木椅外部的纹路。
“什……没什么感觉。”章得俊说，“就像进了迷宫隧道一样。”
“你的灵气在里面是什么状态？”吴觉问。见章得俊懵逼的样子，又补充：“灵气充满里面全部空间吗？是散的吗？”
“充满全部空间，”章得俊点点头，因为大多数人支持灵气要充满物体全部空间这一说法，“散的是什么意思？”
“分散和聚合你知道吗？”章得俊点点头，吴觉又说：“聚合的灵气都是很紧密的，分散的灵气更独立更分散。”
“我的灵气是聚合的。”
“你试试让它分散。”
章得俊只是知道，但他根本没试过去让灵气更紧密或分散，上课对聚散都是一笔带过不多讲，文章大多也都是教你怎么判断自己的灵气是聚合还是分散。更有人认为聚散是一势才要关注的事，因为一势的压缩爆炸就是聚散问题，而现实多数人又升不上一势，所以普遍都认为没必要让一势以下的人去练聚散，练也是专注发挥自己原有的特长。除非是固型都固不上，或者承重容易散，都是聚合不够好的原因，这种情况下才会被建议练一下聚合，而分散，真没多少人注重。
“我……我不会。”章得俊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小孩，身体又缩了一些，“我看别人都说，操控物体要让灵气充满里面的空间，自身灵气对物品的空间占有率高了才能够操控它。”
吴觉听了连连摇头，如果自己的猜想是对的，那章得俊想要升阶必定要改变现状，直接来个180度转变。
“你试试把灵气抽一半出来，把灵气贴在你说的竹子上，把灵气散开，散开就是……这样。”吴觉没法自己去感受和试验，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因素指挥着章得俊，用十指紧扣到分开来演示分散的意思，让章得俊努力一下，努力不成也没办法，他的灵气是透明的没法像元微演示那么直观，要是让章得俊用灵气感受，好像也没什么用，因为他想到他用十指紧扣到散开来演示，等于预设了灵气是“两只手”，但如果章得俊的灵气对他来说就只是“一只手”，那得把手指切了才分散，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好了吗？推。”
章得俊还在理解分散这个抽象概念，或者说理解是能理解，但是不知道怎么应用到灵气上，他对于灵气的感受就是一团米糊，吴觉的意思就像让他把米糊变成颗粒分明的稀饭一样，他做不到啊！
“推不动。”章得俊说。吴觉也一直盯着椅子希望不错过一丝挪动。
“那就把灵气再打薄点。”
章得俊深吸了一口气，又抽出一半灵气，推。
还是不行。
“啧，再……”
章得俊觉得自己跟傻子一样，重重叹了口气，直起身体，“这个用药量没什么问题，你过去把剩下的药拿了，按时换药就行。”
“欸？欸！”吴觉追上回药柜前面座位的章得俊，免费的实验品不能就这么没了。“等等等等，章大哥章师兄，你试点轻的……”
章得俊打开书想继续看，作为书签的树叶被吴觉捻起来，“比如这个？”
“别动我东西。”章得俊用灵气固型夺回来。
“或者试试重的？”吴觉拍拍药柜。
章得俊鼻子喷气：“要试你自己试。”
吴觉深呼吸一口刷新一下脑子，伸出手：“师兄，你把灵气放到我手上，我来帮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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