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会的。多谢，多谢。”
张韬凡微笑颔首，踏步进了屋子。
“阿猛，你们认为怎么样？”
“很好。确实比我们原先用的旧刀要好，足够锋利。”
苏猛惯用战戟，不过因为‘淬体’所炼宫境界高，蛮力大，习惯性地会在腰间悬挂一柄重刀。
其余兵卒也纷纷赞同点头。
“你们之前所用的刀，就给店家留下，虽然旧了点，也可以卖钱。所有人都带新刀上路。”张韬凡注视着他们说。
“是！”
所有人齐声应诺。
贾墨惟在一边的椅子上，不知道拿着本账本在算什么东西；张韬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楼，看到豫璎珞穿戴好了书童的装束，坐在床边逗通灵虎玩耍。淡淡地笑了笑，把软甲放到了她面前。
“这！？”
豫璎珞没有擦尘土掩饰，白嫩的脸颊有些讶异。
“穿两层吧，以防暗箭。这一行，你的安全是第一位。”张韬凡认真地说。
“好，不过。这和你给他们的刀，是从一个地方带来的吗？”
豫璎珞摸了一下软甲的材质：“确实不错，不过比起我上京军械厂内制作的，要差一些。”
“……能给你穿，就不错了。”
“张韬凡。”豫璎珞忽的说。
“嗯？怎么了。”张韬凡看着她。
“也许，我之前许诺给你的，会很缥缈；我想，能现阶段给你一些建议。”
豫璎珞垂首，笑了笑：“也许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定有用；但是我想至少能帮到你。你在霆州建立了一个能够帮你聚集资金的商户，这很好。任何世家豪阀起家都是依靠足够雄厚的金钱。但，光做到这一步，还远远不够。你要有一支听命于你的队伍。武者也好，普通兵卒也罢。其实像楼下的十个人，就很不错。当初我大梁建国，依靠的，就是手中所握雄师。还有一点，像大梁前几年……”
她回忆起了当时的乱象。
“有的藩王，不再愿意听命于我皇兄。当时我本以为会大乱，但皇兄以铁腕手段，收回诸藩王手中兵权。重新划分整编。仍愿意效忠的藩王拥有管理地方行政和财权，而不愿意的，都被血锋堂当场抹杀。要和我皇兄争，张韬凡，你还不够狠。”
豫璎珞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必须要够狠才可以赢他。”
“够狠？但我不会像你皇兄一样，滥杀无辜。”张韬凡神情同样凝重。
“对，这是你的优势。与我皇兄相较，你有太多太多的劣势。但这一点，或许就是你最大的优势，是萧琬瑜选择你的原因。如果执掌半壁江山，你会是仁君，而我皇兄会是暴君。”
豫璎珞点了点头道。
“有一些事，你恐怕难以想象。相较北楚皇朝坐拥广袤领土，各方相互制衡，勾心斗角的局面；大梁能够够做到上下高度统一的体系，所有不服从我皇兄的人，都会被当场抹杀。我皇兄只会听别人的建议，而不会听别人的指令。”
“所以……”
张韬凡笑了笑，他想起了顾依雪授课时，一本书上的内容。
“枭雄，与共主，不同。也许很多年以后，他会意识到，他赢了威名，输了天下。”
“是么？那就要看，我有没有能力，改变眼下的局面了。”
豫璎珞眸中透露出深思。
“行了，快换吧。换好了下来吃饭。”
张韬凡苦笑着拍了拍她柔软的肩膀。
“换，换……”豫璎珞无奈地点头，忽的望着张韬凡。
“你还立在这干吗？滚啊！”
“……这两个女人怎么越来越像了。”
张韬凡一时失态，颇为狼狈地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哼，这还差不多。动什么坏心思呢。”
豫璎珞解开衣衫，只穿着内衣，露出窈窕美好的身段，将张韬凡带来的漆黑软甲套在了身上，再重新披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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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州以南，南岭山脉
两座相连着，规模不大的阁子坐落在深埋深处。
外界即便知道，想要抵达它所在的位置，也很困难；因为，它位于南岭山脉一处山峰的峰顶。
已经熟悉道路的贾墨卿踏着步子走到剑阁门口，双膝跪地。
半个小时过去。
贾墨卿的神情没有一丝改变，而是一直认真地望着面前的剑阁。
和
上面那个已经陈旧，但难掩风骨的‘清源剑阁’牌匾。
晌久，一个不过八九岁的男童打开了门走出来。
以稚嫩的眼神望着他说。
“师兄，师尊已经明白你的来意。但师尊让我告诉你，你的心境还没有到可以修炼‘光辉’的程度。”
“那，怎么样，才能有足够的心境。”
贾墨卿抬头问。
“在那里，坚持一月。”
男童指了指，山旁湍急的瀑布。
“好，我去。”
贾墨卿没有任何犹豫，脱掉了上半身的衣衫，向瀑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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