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人进入的洞口。
桃夭率先走了进去，来到那个人跟前，双膝跪了下去。
“母后！”
眼前的人脸上一片脏污，分辨不出五官的模样，一双乌黑的眼眸黯淡无光。
机械性的抬眼看向跪在她身前的少女，直愣愣的目光刻板呆滞。
桃夭抬起头，流光溢彩的凤眸之中盈满了泪光，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滚珠般从她的脸颊滑落。
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与激动，伸手抓住了眼前之人的手臂，
“母后，是我啊，我是蓁蓁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手中握紧的手臂干瘦的只有一层皮贴在了骨头上，触感冰凉满是脏污。
被她握紧的一瞬，手臂的主人明显的僵硬，呆滞的目光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
本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的力气的太小了，桃夭只感觉到握紧的手臂传来一丝颤抖。
“蓁蓁。”
破碎嘶哑的声音从谢长欢的喉咙的发出，呆滞涣散的目光中有了一丝的光亮。
“蓁蓁，我的蓁蓁。”
大概是许多未曾说过话，她的嗓音嘶哑难听，犹如破败的风箱。
桃夭却觉得这一声声的呼唤如同天籁。
“母后！是我，您的蓁蓁啊！”
刚刚怕吓到她，桃夭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此刻再也忍不住往前爬了两步，扑进了先帝的皇后，她的母亲——谢长欢的怀中。
“对不起，母后，是我来晚了，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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