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北市那天，宁矜在家里看剧。
正看到男女主角生离死别的关键时候，手机响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手指落在手机上接通。
“你好。”
宁矜说出两个字后，对方那边没声音。
她正准备挂断，熟悉的声音从线路那端传来。
“宁矜。”
电视机里播放着男女主角相见时播放的主题音乐，哀婉又悲伤。
宁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过傅宴青的声音了。
如果不是在初心医疗的合同上偶尔会见到傅宴青的签名，她都快忘记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两人不再见面，没有交集，就像两个渐行渐远的陌生人。
她没想到傅宴青会给她打电话。
宁矜没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之间除了公事，无话可说。
傅宴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明明想说的话很多，可真听到宁矜的声音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
他很想她。
他爱她。
他错了。
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些话他想说，可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在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后，再多的表白都显得廉价。
“爷爷想你了，如果你有时间，能来见他一面吗？”
宁矜沉默。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去的，但现在……
她低头望了望自己隆起的小腹，良久才开口。
“我和傅老爷子视频吧，最近不太方便。”
傅宴青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好，那我和爷爷问问时间。”
“谢谢。”
宁矜很平静地说了两字：“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
傅宴青忍着心头的酸涩，等到对面传来电话的忙音，才挂断电话。
旁边坐着的傅老爷子想叹气，但看着自己孙子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又不想雪上加霜。
“宴青，要不你出国散散心吧，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虽然这个时间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总会好的。
“爷爷，你以前也一样吗？”
傅老爷子笑了声。
“你这臭小子，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
老爷子也不点破，视线看向窗外，花园里的蔷薇花开的正好。
“当时我可比你死缠烂打多了，没办法，自己犯的错，跪着也要还完。”
“有一次啊，我都差点死了，你奶奶心肠软，这才同意了。”
“但也是因为我过去做的混账事，你奶奶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所以现在我还在还债，你奶奶说了，让我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的，要天天想她，这样下去的时候她和我才算是真正扯平了。”
傅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字一句。
“傻孩子，放不下就去追，你天天在这里摆个死人脸给自己看，宁矜是看不到的。”
“你犯了错，就到她面前亲自赎罪，明白吗？”
傅宴青看着窗外满院的蔷薇，忽然间站起身。
“爷爷，我知道了。”
“去吧，无论追不追得到，爷爷都支持你。”
宁矜离开宁家小院没多久，傅宴青的车就到了。
沈若梅听见林妈的话，没有开门，只是对着视频通话开口。
“傅先生，你和我女儿已经离婚了，你要是真为她好，就别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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