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了，这森林里好像没有白天之分，只有阴天和夜晚。
这枫树下的洞窟里，没有什么食物，只有些动物的骨头，那些骨头保存的很好，还能看出不久前还用过的痕迹。
看着老人往里走去，唐寒窗耐不住尴尬。
“晚辈唐寒窗，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那老人听了，不禁有很多疑问，转过头看着唐寒窗，愣着说：“你是哪一派的？勾王？还是苏氏父子家的？”
唐寒窗听了也有些疑惑，为什么才说了一句话，那老人就蹦出那么多疑问。
想着苏氏父子，才是前几年才出的名，就算这老人也是住在宫中，这消息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想着无果，老人看着正思考的唐寒窗，真怕他想出什么来，就连忙说道：
“老夫姓柯，你叫我柯老先生就是。”说的时候还不是看唐寒窗的脸色。
唐寒窗正有大多疑问，“柯老，莫不是血源家族的人？”
柯老大笑：“小qin……小唐啊，你可知道‘融合源属’和‘衍生源属’？”
唐寒窗没听清柯老先前说的模模糊糊的话，想着龚师兄给的那本书，那本书还是不太够精炼，听了柯老的话，估计还有很多书上没有谈到的消息。
“知道，‘阴源’和‘血源’独树一帜，不属于刚刚的那两类，是很罕见的那种。”
柯老听了很是欣喜，高兴自己是很罕见的，但唐寒窗话题又一转：
“但是，‘血源’也属于‘给予’的一类，听说江湖人都很喜欢这种源属，血族很慷慨，若是有缘人相求，他们也都纷纷给予了，所以世间有很多不纯的血源属之人。”
柯老听了十分气愤，心中骂到：不肖子孙！
唐寒窗看了柯老的神色，默默一激，想问出什么来。
“柯老莫不是血家的长老一类的人？”
柯老听了很是愤怒，将要吐出什么话来，平静了会，又收了回去，唐寒窗见状也不好再问。
柯老看了唐寒窗整体样貌，也算是确定了唐寒窗的身份。
缓缓说道：“虽然没有什么好睡处，但今晚还请你睡在这吧，有事明天再说。”
“啊？我不困……”
渐渐的身体生理功能发作，充满了睡意，一下就睡了过去。
柯老将他搬到皮毛织的床上。
“他什么时候改名了？”
坐到桌前，点起了烛台上的动物油，手里匆匆地写着什么。
－－－－－
傍晚时分。
李留民不知觉地走到卫姨屋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敲起了房门，“卫姨……”
“来了！怎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哎，小寒窗呢？”卫姨靠着门框，看着李留民身后，“怎么了，小留民？”
听着卫姨的话自己才反应过来，心里很是颤抖，想着要怎么把卫姨骗了。
“寒窗……他累了，先去睡了，我们提早回来，怕您担心……”嘴上装出上扬的姿态。
卫姨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抓着门框“哦～这样啊，明天你们早早来我这……我做了你们最爱吃的……”
后面的话就没听清了，不知道是李留民自己听不进去，还是卫姨说不出来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要来，怕是害怕卫姨担心……
‘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总有些心里话是不得不说的，没有交流，双方就会充满猜疑。’
想起唐寒窗的李留民抬头瞧了卫姨，她双手捏紧门框，忍不住捂住嘴，身体打着颤，她看见了李留民的目光，强装出微笑，卫姨终究不是憨憨，看见她已经在猜疑什么了，只好改口：
“在打猎的路上，有个皇子骗了寒窗，我没能保护他，他走丢了，我还会去找他的！”
卫姨终究憋不住，不小心挤出几滴泪水，嘴里打发着：
“嗯，小留民，你先回去吧，姨……妆花了，要补补……”
李留民离开了，卫姨还是记得先关上门，终于放声哭了出来，边哭身子从靠着门板到贴着门板，泪水流着，撒满了一地，双手不停地擦着，眼眶红得更快了，还不时哭出声音。
等到哭的没力气，眼眶红得彻底了，就走到灵堂前，拜着李姐的牌位，不断地祈求着，这倒是让她的头也磕红了。
－－－－－
也不知是不是早上，唐寒窗醒来，见到洞口漏出光亮，就下意识地判断是天明了。
看着柯老趴在桌上深深地睡着，本想不辞而别，但见从洞口射进几道巨大的影子，唐寒窗还是摇醒了柯老。
“哎呀，秦哥，别！”
看来昨晚猜的不错，他一定知道自己的父亲，想到柯老知道苏氏父子，也不知道他与自己的父亲还有没有什么交集了。
不爽。
不断地摇着柯老，等到他醒来，又见他装着咱们不认识的样子，心中又不爽了几分。
“小唐，你这么急切，摇醒老夫是为了什么啊？”
想着柯老刚刚的梦话，估计自己的父亲还是压他一头的，心中就有了底气。
“柯老，我想出去。”
看了柯老又上前捏住自己的手，怕又是想把自己弄昏，“你真是不怕我爹？”
柯老听了有些害怕，但嘴里说着：
“啊？你，你爹是谁啊？”
“你秦哥。”
“啊？”
见唐寒窗的面色，自己也没有哪一步暴露了啊，就才一晚上，他怎么就猜出这么多了？心中想：果然，秦哥说错了，自己还是不适合骗别人。
随即也不装了，化成自己平时最轻松的姿态。
“要我……送你出去吗？”柯老抱着手有种委屈的样子。
“啊？”
唐寒窗不禁有些疑惑：你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看着身上没有什么伤痕，疑惑：源属不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吗？怎么好像不见丝毫褪去的样子。
“教我怎么自如地控制源属。”
柯老听了又有了底气：“哈！我就说，老秦他儿子见了我的技术，一定会拜我为师的！”看着唐寒窗嘻嘻地说道：“先叫声‘师傅’来听。”
唐寒窗懒得和他犟，不平不淡地说着：“师傅……”
柯老眼睛又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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