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李扶着墙，双腿有些微微颤抖。理查德轻蔑一笑，她看着李脸上几乎崩溃的神情，现在还真是喜悦。李双手抱着脑袋，他蹲了下来，看着理查德占有血的鞋子，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都是血红色的，看什么都是血，即便是黑暗的地方也是血。
“李，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对你都太好了。”理查德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上面的血一直往下滴，落在地上，一个红红的小点。
李呆愣的抬起头看着理查德，忽然理解了理查德的意思，自嘲的笑了笑，原来都是自己理解得太多，想错了，一切都是自己。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是我错了，理查德，我以后不会了。”
理查德瞬间像是消了气的气球，没有了任何的兴致，“啧，真没意思，你走吧，今天的这些新鲜血液会送到你房里。”李点了点头，“如果没什么，我就先走了。”
李说完就要离开，而这时理查德伸手过去一把拉住了李的斗篷，她的手上还有鲜血，这一下就全部都粘在了李的斗篷上了。李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她的手，胃里突然一阵翻滚，他感觉到了恶心，可是吐的话，他能吐出来什么呢？
“慢着，我还没让你走。”理查德已经变回来了自己的模样，她挑眉，拉着李的衣服就要往密室里走去，可是李不动，和理查德相比他的力气占上风，“你走不走？不听我的话了？”理查德有些生气，李从以前到现在可都是很听自己的话的，如同自己的弟弟。
“我不想进去。”李隐藏在斗篷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心里也在压抑着自己，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很生气，要抑制住自己的脾气。
理查德收回来了手，将手往自己的衣服上一擦，冷淡的表情说到：“为什么？我不允许。”
李咬着牙不说话，他知道只要接下来自己多说一句就是对理查德的不敬。他不敢，只要理查德一声令下他就能死在这里，而且还会死无全尸。
“进去，你必须看！”理查德给了他一个脸色，让他自己好好体会。李只好跟在理查德身后硬着头皮进去，里面的场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满满的血的颜色。人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推挤在一个角落。理查德不喜欢腐臭的味道，所以一会躺在这里的尸体就要被清除干净了。
理查德是一个矛盾的人，她喜欢看着鲜血到处都是，也不介意浪费，但她不喜欢尸体的腐臭味。
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就站在高台上往下看，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心里没有波动，他的心早就死了，跟随者人类的自己一起死了，埋葬在绿油油的草之下，他的心人任由着虫子爬来爬去，啃食。
麻木了。
麻木不仁了。
“好好看看，李，以后我会让你亲自来执行，让这些人都死在你的手下，这样我才会开心，才不会生气，你懂吗？”理查德站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她几乎和李一样高。李被转化成吸血鬼的时候还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没有长开，连身高也停留在了一米七。
他的身高一直以来都是被别人嘲笑的理由。
自卑过，也哭过了。
所以变成吸血鬼之后就杀了那些嘲笑自己的人，亲手杀了他们之后就觉得恶心了。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自己动手了，初次动手是因为仇恨。
“我知道了。”李点了点头，也就真的听理查德的话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里强忍着呕吐的，面上没有波澜的看着，那些女人有的死了还没有闭上眼睛，有的吐露出来舌头。小孩子的死相可能是当中最好的了。
李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有的人没有死，女人躺在地上，赤果着身体，被手下的人凌辱。那一次他印象深刻，也是第一次对理查德任性的发脾气，紧闭着房门不理会理查德，也是那一次理查德强迫李和自己发生关系。所以那次之后就对理查德有了依赖，并不讨厌的感觉，也导致了他以为理查德也这样对自己。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好了，你好好看着。有什么事找我。”理查德要赶紧去沐浴了，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越来越浓重，这样的感觉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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