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去了国外，为什么会完全没有信号？还这么久才回来？”沈暧推开了他，开口问道。
“我有点后悔，没能守在你身边，让你和姓莫的有那么多的牵扯。”楚梵低叹一声，声音里都是醋味，“小暧，不要再回头，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所以，你去的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一点信号都没有？”沈暧疑惑地问。
在如今这个通讯发达的社会，还会有地方没有信号，那个地方得多落后？
“嗯，一点信号也没有，很落后。”楚梵回答，但并不告诉她到底是哪个地方。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沈暧正色地捧着他的脸，十分严肃地提问，“当初你扔进垃圾桶里的那条手链，到底是谁的？”
“什么手链？”
“你随时带在身上，最后却扔进了垃圾桶里的那条，她的主人一定是个女人，她是你的谁？”沈暧揪着他问。
楚梵一下子哑口无言。
他突然松开了她的手，眼神有些闪避。
沈暧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所以，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是吗？”沈暧哑着声音问，那手链，应该是在她生那对龙凤胎身上的。
如果那是她的手链，那他一定知道孩子的下落。
“是。”他点头。
“那你告诉我……”沈暧急切地抓住他的手。
“小暧，你身上好香……”他突然朝她跌过来，抱住了她。
“楚梵，楚梵你干嘛。”沈暧用力地推他。
但他就像浑身没长骨头一般，挂靠在她的身上。
沈暧这才发觉，他醉得不轻。
他还浑身滚烫，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一般。
无奈之下，沈暧只能扶着醉鬼进屋，幸好楚梵虽然醉得彻底，但仍然知道下意识地跟随她的脚步。
好不容易把人扶进屋，沈暧吃力地把他扔到了沙发上，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
莫氏大楼。
公司上下紧张成了一团。
个个坐在工位上，忐忑不安。
而高层会议室中。
莫炎更是大发雷霆。
他们花重金从沈氏挖来的骨干，竟然因为一个错误把前期的成果毁于一旦。
这对于莫氏来说，几近灭顶之灾。
因为莫氏新品的宣发在即，他们还花了重金作宣传。
莫炎一直坚信，他们会成为人工智商的领头羊。
如今，他们的成果被毁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可机会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有一次。
“你们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失误？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生失误，从鼻孔里喂饭？”
莫炎手中的文件就朝着时达劈头盖脸地扔过去。
对于这位从沈氏挖来的核心成员，他向来尊敬有加，这是第一次大发雷霆。
“对不起。”时达低着头，“我愿意引咎辞职。”
“辞职？”莫炎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都癫狂了。
“哈哈，好一个辞职。你们是故意的吧？故意要毁了莫氏。你是不是和吴思情勾结在一起了？”莫炎抓住时达的领带，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莫总，不要冲动。”一旁的助理大惊，连忙上前阻拦。
“我的整个莫氏要毁了！全毁在你们这帮人的手里，你们上辈子和我有仇吗？”莫炎气得把桌上的杯子、电脑扔向他们。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吓得躲避。
很快办公室便没人了。
莫炎的身体一直在抖，脸色难看到极致。
“莫总，要不要报警？我怀疑他们是故意的。”助理在一旁，悄声地问道。
“报！报警！”
可即便是报警，损失也回不来了。
公司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研制了新的成果。
不过是一日之间，莫炎身上就现出苍老之色。
他身上一片丧气。
“其实，沈小姐去找过时达。我觉得，或许这事与沈小姐有关。”助理在一旁忐忑地开口说道。
沈暧去截时达时，还是被人无意中撞见。他也不是刚刚才知这事。
当时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如今……
莫炎霍地抬头看向助理。
“你是说是沈暧收买了时达？”莫炎立即摇头，“不，沈暧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吴思情……”
可嘴上这么说，莫炎心底却清楚地知道，这事一定和沈暧有关。
“那还报警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她好狠的心……”莫炎却像是傻了一般，脸上露出悲伤又讽刺的笑，一双眼睛赤红。
他以为他和她还有未来的。
可原来，沈暧一刊就准备了给他最重要的一击。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次是和炎思破产不一样。
莫氏是她最后的资本了，可如今，全毁了。
“报警？”莫炎恍惚地说道，“为什么不报？她都要毁了我，我为什么不报？”
……
清晨的曦光在拚命地绽放。
沈暧醒来的时候，发现楚梵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他只留下了一张纸条，“早餐在锅里，我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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