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的昊陵城城墙上。
王初看守着西门湘五人，等着莫高岑等人的来援。
身边西门湘五人面如死灰，那个皇境大能走了，居然没有带走他们，而是将他们交到了王初这个昊陵弟子手上。
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不用想，他们也知道了。
“小子，士可杀不可辱！你最好趁现在杀了我们，给一个痛快！”
自知生存无望，其中一人大声咋呼道。
没人怪西门湘，对于他们来说遇到那皇境已然是死路一条，西门湘让他们在皇境手中保下了性命，就是大兴。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玩这一出，皇境不出手而是封印修为交给昊陵的人。
但现在已然至此，成王败寇，他们也无话可说，只希望让面前的王初了结他们。
不然，等到那些恨他们入骨的昊陵师者到来，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他们。
与其在那时痛苦的死去，还不如现在激怒这个小娃娃，给一个痛快！
然而，王初却没有搭理他们。
王初在想着灭皇临走前与自己的那番对话。
……
“你恨我吗？”当时灭无生问王初。
“没有恨！”王初很淡然地回答。
灭生再问：“那他们恨我吗？”
“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王初仰头望天，如是回答。
恨肯定有，昊陵弟子惨死无数，那些师者如何不恨。
大家都不是圣人，以前或许没埋怨灭无生。
因为，灭无生失踪，不知生死，对于一个可能死去的人，哪怕埋怨又如何，身死债消，他们也不可能将恨意放在一个死人身上。
但如果灭无生回归，那就不一样了。
昊陵的人会想，为什么他这么一个强者要躲藏起来，让一切的后果应在他们这些后人身上。
他们的弟子，他们曾经喜爱的弟子，一心教导的弟子，为什么要成为牺牲品？
发生这些的时候，灭无生为什么不出现？
种种……种种……
哪怕这些原因不至于彻底将灭无生彻底视为仇敌，但昊陵的人却也不会再接纳灭无生。
伤害已然铸成，那就再难有挽回的机会！
灭无生明显也知道这点，他发出无奈地叹息。
“如果这里面还有隐情，他们会原谅我吗？”
似是有些不甘心，哪怕知道结果，灭无生还是问道。
他对昊陵有情，不然当初也不会一心一意扶持昊陵了。
“也许会，也许不会！”
王初叹谓道：“他们心伤了，心伤是最难治愈的！”
“如果不是有着昊陵的传承在，他们很多人都会奋不顾身地前去复仇！”
“是啊！”灭无生沉叹，作为一个至强者，他本可以不理会这些的。
但他还是来了，因为这是他成长的昊陵！
他有情，自然也责无旁贷！
灭无生叹道：“既然如此，那就想见不如不见吧！”
王初沉默，这也许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王初！”
“好名字！”灭无生赞叹。
“你的资质很强，也很神秘古怪！我看不出来什么！”
王初没有说话，一脸淡然。
他知道灭无生是说开脉空间那缕被武道书吞噬的意识的事。
想到这里，王初不由得说道：“谢谢你！”
谢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对方提供灰气拱自己炼化，哪怕也曾窥探过自己的开脉空间，最终被武道书解决了，但被帮助了，王初还是会记在心里。
“以后若是有相助的地方，我会回报你的！”王初淡淡地说道。
这是个人情，王初不喜欢欠人情。
灭无生如今重新出世，必然是一片腥风血雨，王初所言，已然是对对方最大的承诺。
“你不必如此！我的敌人很可怕的！”
灭无生自嘲道：“我的前生都只是被人操控罢了，如今假死未死，对方若是察觉，必然还会对我出手！”
“那你还要现身帮助昊陵？”王初颇为诧异，哪怕只是短短话语，王初也大致猜到灭无生肯定有一段凄惨的过去。
虽然没经过考究，但王初相信对方不至于说谎。
只是有些诧异，既然现身会被更强大的敌人察觉，那为什么还要出现？
但转念一想，王初又明白了。
这是情！
这是灭无生对昊陵的情！
“你的敌人是谁？”王初问道。
虽然不用灭无生说，王初也知道他的敌人必然是更强之人，而更强的是什么？
帝者！
真正屹立与天武大陆绝巅的存在。
但王初还是问了，他不怕灭无生不告诉自己，因为王初隐隐觉得，凭自己的天资，加上已经卷入进事件内，那么以后必然会面临这个敌人的。
而灭无生必然也不会看他这个后辈之人毫无防备。
果然，灭无生叹息道：“具体是谁我还没明确，但已经有了猜想。”
“是谁？”王初配合着，沉声问道。
“三帝之一！”灭无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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