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瑟缩了一下,没有出声。
难怪,不是醉酒却搞得这样神志不清,原来是铃阵反噬……张从宣瞬间明白过来,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起来。”
他没再放任,站起身,强拽着把人塞到被子里,感受了下脉搏,又摸了摸额温。
张海客乖乖被摆弄,只是始终目不转睛地仰首盯视。
没在意注视,张从宣很快得出结论。
脉搏紊乱,还有低烧。
应该是大起大落后伤怀过度,焦思过劳,损耗了心神。
为了保险起见,他随即起身,准备去找体温计和退烧药来,却冷不丁被一把拽了回来。
?
回过头,张从宣看着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见对方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失落低头。
“您可以走,我没有,没想妨碍……”
话虽如此,手上仍旧攥得牢固。
张从宣还能说什么?
“我去拿体温计,马上回来。”
“……那边柜子里有。”指了指房间角落,犹豫一下,张海客不情不愿地松手,又眼巴巴看着人走开。
等青年重新回来,他立刻又偎了过去。
嘴上还低声嘟囔着:“我真没事……”
话虽如此,仍旧老实地接过了体温计,自觉放好。
尚且还有会时间。
对方似乎恢复了几分清醒,张从宣看着他乖巧又略显疲倦的模样,又想起下午决定的事情。
些微迷茫和不忍,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长痛不如短痛。
抿了抿唇,张从宣慢慢说起。
“其实,下午我想过了之前的事情……”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话题,但在青年开口的瞬间,张海客便不由后脊一凉。
从这平静的语气里,他本能直觉,后面的内容绝对不是自己想听的话。
大大不妙!
“您不用说了!”他反手一把攥住青年手臂,端正身姿,道歉的话抢先便涌了出来。
“我明白的,我也有深刻反省。”
张海客正襟危坐,神情诚恳:“这次都是我无理取闹,是真的知错了,百分百保证不再犯,以后肯定不会让您烦心了。”
一连串地砸过来,几乎没有留出间隙,张从宣欲言又止几次,也没能把“回归正轨”的话说出来。
他心情有些复杂。
没忍住,抬手,屈指就敲了对方一下。
正落在方才撞在门上的地方,张海客顿时“嘶”了一声,浓密的眼睫都湿润了少许。
“好痛……”
“你还知道疼。”张从宣淡淡睨他一眼,然而,原本想要轻快带起的笑意,却不知为何变作了一声怅然的低叹。
“……既然疼,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张海客飞快听懂了言下之意。
“怎么会?”想也不想,他瞬间扬声反驳,“因为是您,偶尔疼一点也是甜的啊!”
青年抿唇不语。
觑着对方神色,张海客厚颜凑过去,嗓音软下去:“再说,那也是我自作自受,又不是您的错。”
“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眸色垂敛,拉近的距离里,张从宣没有接话,只是取出体温计,对着灯光看了眼刻数。
导回正轨的决心,似乎被动摇了,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思绪有些散乱。
也许……
侧脸倏地潮润一温。
即使对方置之不理,张海客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
偷亲一口之后,他埋头在青年肩颈蹭了又蹭,含糊拖长了音调:“您就原谅我一次嘛~”
从体温计上移开视线,张从宣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开口。
“抬头。”
意简言赅,张海客此时本就虚心,当即依言而行。
然后,就被照脸拍了片冰上来。
瞬间的寒意,激得他不由自主浑身一抖。
不。
抬手摸了摸,张海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退烧贴。
他下意识仰头看去,结果直直撞入了青年似笑非笑的视线之中。
“确定吗。”张从宣偏头看他,语气微妙。
“以后不跟张启山比了?”
“我当时全是胡说八道,”张海客义正词严,“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这名字说起来多晦气啊!”
“嗯,”张从宣若有所思,“那,小哥那部分也是胡说八道?”
张海客猝不及防卡了一秒。
“看来不是。”张从宣明白了。
“是!”张海客反应过来,心下大急,强压酸涩匆匆辩解,“不对,不是,我当时没想——”
冷不丁被扯住了脸颊。
“行了,你先闭嘴。”张从宣强行打断。
张海客便噤了声,只用一双眼委屈地望着人。
眉若横峰,眸若秋波。
被他看得无奈,张从宣只觉熟悉的心软再度袭来,总算已经组织好言辞:“小哥,的确对我很重要。”
张海客忽然彻底安静了下去。
“……我早年丧亲,也没什么朋友,”他没有看对方,将目光落在空处,声线平平,“能成为圣婴的老师,对我来说,算是后来所有事的起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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