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捣乱小队沉默良久。
宁佳人问：“鱼导，你确定他们是来约会的吗？”
鱼栖舟：“……这很显然是一种比较另类的约会方式，只是不太常见。”
“啊？何以见得啊？”
“你们就看他俩是不是连一块儿，形影不离了！”
几人看向前面那头骆驼，齐刷刷“嘶”地一声。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可恶！好想要啊！
燕澜声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这个约会方式出乎了他的预料，但是……
陛下这么做，应该是担心他会觉得别扭，想要冲淡彼此之间的尴尬吧？
她好体贴。
前面突然听到鱼听棠高昂的声音：
“大姐，看动物表演吗？骆驼拉屎，一次十块钱，不逼真不收费。”
燕澜声：“……？”
咔嚓。
有什么悄悄碎了一地。
镇上的马戏团就是个幌子，一年到头不见开张一次。
很多人没见过动物表演。
一般癫的他们没兴趣，但癫成这样的，必须尝尝咸淡。
鱼听棠准备了两个档位的表演。
一个骆驼拉屎，十块钱。
一个骆驼放屁，二十块。
大多数人选了第一个，因为巧克力好歹能吃，就是看上去糙了点。
也有人不信邪，非要知道凭啥第二个比第一个贵，于是交了钱。
鱼听棠：“小燕子，准备！”
燕澜声：“……准备就绪。”
后面传来拟声“噗”，鱼听棠就在头套下吹喇叭：“不儿~~~”
燕澜声：“噗。”
鱼听棠：“不儿~~~”
全自动嘴控，不掺一点科技成分。
【救命，俺不中嘞】
【整床的螨虫都跟着我笑得抖了两下】
【直播间有没有医生？他俩这病情还有可能结婚吗？】
【我是精神科李大夫，我认为精神病不能通婚】
【一个家里总不能同时疯两个，那还活不活了？？】
放了大概三十秒，点名要骆驼放屁的客人脸都绿了。
都说便宜没好货，就这还收他二十块！
当他冤种啊！
“我要退钱！”客人强烈要求。
鱼听棠不乐意了，“表演完了你要退钱了，你这是白嫖啊，没门！”
“你们这也叫表演？？”
“你要不认可我们的表演，你干啥花钱买？买了还想退，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们这是黑摊啊！！”
“嘿嘿，你咋看出来的？”
“……”
客人还想声讨，后面有带小孩的家长不满了，“前面的你好了没，我家孩子还等着看骆驼拉屎呢！”
“妈妈，我也想看骆驼放屁。”
“好好好，给你买。”
客人：“……”
客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要说这表演也不是那么轻松的，鱼听棠吹喇叭吹得腮帮子都快麻了。
眼看排队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一声令下：“小燕子！跑！”
燕澜声：！
话音刚落，骆驼哒哒哒地跑走了。
后面还跟着一串想看表演的路人。
他们跑出老远，才终于甩掉这些人。
鱼听棠摘下头套，身上只剩棕色连体衣，发丝黏在脸颊上，额头都是汗。
“好热，累死了。”
她抬手蹭掉脸上的汗珠，面前忽然多了支大甜筒。
“陛下，你喜欢的香草口味。”燕澜声眼眸弯弯，双手各一支甜筒。
一支小号，一支超大号。
鱼听棠接过超大号甜筒，“谢谢小燕子！”
她啊呜咬掉甜筒脑袋，满足地眯起眼睛。
两人坐在长椅上不紧不慢地吃着甜筒，时间似乎一下子变慢了许多。
燕澜声忽然问：“陛下，你看低俗小说吗？”
鱼听棠啃着甜筒皮，听言看了看左右，小声说：“多低俗的都看过一点，你要链接还是书推？”
以前在道观师兄管得严，不让看这些。
她为了让这些东西合法出现在书架上，可费了不少力气。
燕澜声微愣，“啊？我是问你现在看不看……”
“现在？”鱼听棠纠结了几秒，“现在看不了，你要不等回去吧，我手机里多的是，你想看哪种XP的都有。”
燕澜声总算发现她话里的不对劲了。
“陛下，我说的是电影。”
“我们不是在聊小说？”
【鱼皇，链接书推发给我，我很需要】
【嘿嘿嘿，我怎么突然变了颜色】
一阵沉默后。
燕澜声笑了出来，捂着额头肩膀一抖一抖。
“陛下，你怎么……”
话没说完，天降甘霖。
“我靠下雨了！”鱼听棠一个弹跳起身，双手护着甜筒，“小燕子快跑！”
燕澜声看着头顶大太阳，正疑惑哪儿来的雨，看到鱼听棠快要跑远了，立刻追上去。
他们走后，捏着水管的路今白走出来。
“鱼导！第一次破坏行动成功！请指示！”
鱼栖舟戴着墨镜，一脸深沉，“很好，接下来继续跟踪，让他们的约会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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