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这不是她的词吗？
女妖又看向了江挽，缓缓勾唇：“这位姑娘，你将匕首还我，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我放你们出去。”
闻言，江挽抬眼看着她，问：“确定？”
女妖自信答道：“这是当然。”
宋初年匆匆走到江挽身边，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妖族素来狡猾，不可全信。”
谢无澜不动声色地瞥了宋初年一眼，没说话。
江挽没有回答宋初年的话，只是看着对面的女妖问：“那你说说，今日所做之事是为何？”
她抚摸着匕首，缓缓道：“若是答得我们满意了，这匕首便可还你。”
女妖瞳孔一缩。
“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在骗我？”她冷笑一声。
江挽手心凝聚起一股灵气，欲要折断匕首。
“住手！”女妖连忙喝止。
她脸色有些阴沉：“你以为，我会打不过你们几个吗？”
陆长遥连忙扯了扯江挽的袖子，低声道：“要不给她吧，不然咱们打不过啊，可不能死人啊！”
江挽坚定摇头：“不行。”
“为什么？”陆长遥不解。
江挽低声道：“这匕首就是她的把柄，不能交给她，否则我们今日谁也别想走。”
“她若硬抢，我便硬毁。”
闻言，陆长遥一愣。
宋初年沉声附和道：“江挽说得对，九阶大妖我们打不过，这匕首是唯一可以拿捏住她的东西。”
陆长遥若有所思。
女妖脸色阴沉，咬牙切齿：“你们要不再小声点，当我耳聋吗？”
“没有啊。”江挽玩转着手中的匕首：“我们在光明正大地说。”
女妖一噎，胸口憋着一股气。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道：“除了这个问题，别的你们随便问，我只要匕首。”
江挽半信半疑：“你是什么妖？”
女妖思忖了片刻，有些不情不愿：“妖界狐族。”
“狐族怎么会来仙界？”
话音刚落，女妖便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杀意弥漫：“这不是你该问的。”
谢无澜淡淡地睨了女妖一眼。
霎时，女妖忽然觉得胸口窒息般的疼痛，脸色苍白，近乎喘不上气来。
身为九阶大妖，半步入仙的她，竟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别人的威压。
谢无澜嗓音冷淡：“她问你，你就答。”
江挽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胸口挤压窒息般的疼痛，让女妖近乎说不出话来。
她咬着牙，额上细汗淋漓：“做梦！”
江挽抿了抿唇：“那行吧，你不说也没事。”
女妖抬头看了她一眼，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我换个问题问你。”
江挽沉思片刻，问道：“醉香楼是你开的？”
这回女妖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饭菜里的毒也是你下的？”江挽又问。
女妖迟疑了几分：“是我，毒是留香。”
闻言，江挽眼底倒是闪过了一丝诧异。
没想到女妖竟直接把毒的名字也说出来了。
宋初年脸色不是很好看：“留香之毒无色，下在饭菜之中，能令人成瘾不忘，回味无穷，这或许，便是醉香楼一直以来生意火爆的原因。”
江挽凉飕飕地瞥了女妖一眼：“是吗？”
女妖咬牙，艰难地从喉间挤出了一个字：“是。”
“留香之毒，世间难寻，与此毒类似者，却无此毒有效。”宋初继续说道：“至今无人知晓留香是由何制成。”
她神色有些阴冷地看了眼宋初年。
“我回答你们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可以把匕首给我了吧？”
江挽弯唇：“那你会放了我们吗？”
女妖有些忌惮地瞥了一眼谢无澜。
她深知，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
她沉吟片刻：“可以。”
“那好。”
闻言，女妖眸色一喜。
却听江挽又道：“最后一个问题。”
女妖：“……”
“你这么做，是为了杀人？”江挽问。
女妖神色未异，没有回答。
“哦，看来不是。”江挽轻轻摩挲着匕首柄处一颗镶嵌着的红珠，淡声道：“那是为了赚钱？”
女妖心底一颤，似乎是被说中了。
陆长遥看出来了，拧眉问：“你很穷？”
女妖立刻反驳：“我不穷！”
宋初年觉得有几分好笑：“钱都已经捞到这么多了，怎么可能会穷？”
女妖似乎有些不耐：“你们到底给不给？”
江挽望了眼四周面露惊慌的人群，冷声：“放了他们。”
女妖神色忽然间很痛苦。
见此，江挽摁住一侧谢无澜的手臂，轻声道：“不必压制她，让她说。”
谢无澜默默说：“我没有。”
江挽：“？”
女妖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一字一顿：“这是我身体的旧疾。”
“不劳你费心，将匕首还我。”
江挽定定地盯着她。
女妖与她不动声色地对峙良久，才冷笑一声：“我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杀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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