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房间的每一缕空气都散发着旖旎的味道，斯酎抱着盛瓷站起身，捡起地上那套华丽的衣服一件件为他穿上。
他穿得很细致，灯光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阴影结束的地方，几道已经结痂的抓痕分外刺眼，盛瓷注意到那几道抓痕，脸一红。
他将目光移到斯酎脸上，看着斯酎长长的睫毛，问出口，“指挥官、你不饿吗？”
这不合理。
为什么一晚上之后，斯酎的脸色反而变得比之前更好了。
斯酎为他扣好最后一个扣子，脸上换上餍足的表情，“昨晚吃过了。”
“嗯？”盛瓷眼底闪过几分疑惑，对上斯酎微妙的眼神后，他才意识到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盛瓷之前确实听过高级Alpha的精力极其旺盛，联盟论坛上还有个板块，是一些高级Alpha为了证明自己，打卡说可以连续工作多久的。
但指挥官也太离谱了吧。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精彩，斯酎开口给他解释，“外出做任务的时候，经常有连续工作好几天的情况，习惯了。”
盛瓷眨了眨眼睛，他歪着脑袋想事情，完全没注意到斯酎把他放在床上准备给他穿靴子。
盛瓷下意识地坐下。
只是刚一坐下，某个不可描述地部位牵扯出的刺痛就让他面容扭曲起来。
斯酎注意到他的表情，用一只手将他翻了个面，让他躺下后才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讨厌你。”盛瓷趴在被子里哼唧。
“太晚了。”斯酎在他耳后说，“你昨天已经说过喜欢我了。”
“我没有。”
“我听见了。”斯酎说，“还说了两遍，开始和结束各一遍。”
盛瓷瞪大双眼转头看他，“原来你可以听到我说话！”
斯酎没吭声。
其实他一直可以听到盛瓷的话，从他第一次去看自己，到后来。
但因为精神力紊乱，他没办法睁开眼睛，他能感受到盛瓷一遍遍问他，将水喂给他。
一开始，斯酎的意识是飘忽的。
直到他亲耳听到盛瓷说的那句喜欢，他的意识才终于落回了实处。
这其中有药的作用，更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盛瓷在拼命帮他修复精神力，他也努力醒了过来。
.
盛瓷最终赶在八点半之前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
伏恩已经帮他安排好了门口的守卫。
八点半一到，凯佩尔带着几个人进来，他先是朝床上看了两眼，见盛瓷正躺在被子中睡得香甜，嘴角顿时绽开一个愉快的笑意。
“王后。”
“我伟大的王后。”
“您得起来吃早餐了，仪式在九点半开始。”
盛瓷一副悠悠转醒的样子，“你怎么又擅自来我的卧室。”
“我是来给您送早餐的，尊敬的王后。”
接着，他将身后的早餐给盛瓷看，“这是您的早餐，还有——”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罐子，从里面倒出赤红的液体，“您需要喝掉这杯酒。”
“这是什么？”
凯佩尔：“这是上帝赐给拉莫托的，可以让王后获得无上能力的酒。”
“我不想喝。”盛瓷皱着眉盯着他手中的罐子，“看起来像血一样。”
凯佩尔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这么说，笑着摇摇头，“王后，您马上就是真正的王后了，您会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不是上一任王后对您说什么了？”
盛瓷仍旧排斥地看着那杯酒，没说话。
凯佩尔眼底暗了几分，飞到盛瓷面前，“他是个废人了，因为不想退位，才故意误导您，您不能被他摆布了。”
盛瓷抬起头看他，“王后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我当然不会骗您。”凯佩尔说，“王后他一直想毁掉拉莫托，他还总是命令我们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盛瓷将信将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
凯佩尔拍着胸脯保证，“我是拉莫托的祭司，一眼就看中了您，我怎么会骗您呢。”
见他有了动摇意思，凯佩尔乘胜追击，他将随着早餐一起带过来的那个盒子打开，“您看，这些都是王后做的。”
盛瓷瞳孔骤缩。
盒子里的，全都是用人骨制成的物件。
人头权杖，人皮鼓，人骨手串，人骨头冠……
“这些都是他用杀害拉莫托子民制成的，您真的还要相信他吗。”说到这里，凯佩尔的脸上有过几分愤恨。
“所有的拉莫托人对王后都是又尊敬又害怕的，所以我们才会那么欢迎您。”
盛瓷沉默了几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罐子，在凯佩尔的注视下，将这些红色的酒倒进桌子上的绿色杯子里，接着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中似带着决绝，凯佩尔拿在手中的杯子顿时成了摆设。
他浅浅地往被盛瓷放在桌子上的绿色杯子里一看，里面还残留着红色的痕迹。
他只能将本来拿在手中的酒杯收起来。
“好了，酒我已经喝了，我要换衣服，你现在出去。”盛瓷的唇边还残留着红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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