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转身钻进营帐,她就不该担忧!白担心一场,闹个笑话不说,还让他捏住了小辫子,平白没有一月例银。
也是,堂堂言国太子,哪用得着她一个侍女去挂念。
再不管他了!真烦人!
“皇子殿下,床榻也要搬?”言璟拉着上官庭往旁边一躲,为笨重的床榻让步。
上官庭拨开言璟的手,说:“太子喜欢打地铺,也未尝不可。”
“孤愿屈尊与你同榻,孤不嫌弃你。”
空气停滞,尚千与搬物士兵回头,上官庭侧头,数道目光齐聚言璟。
言璟不以为然,提问道:“男子同榻,有何不可?”
数道目光又转移至上官庭,其中也包括言璟的。
上官庭撞上言璟期待的眼神,随即避开其双眸,启唇:“我嫌弃。”
言璟耸肩轻笑,语气平淡无异:“嫌弃孤的人,多呢,不多你一个,少呢,也不少你一个,孤不嫌弃就行。”
“倒是你,可得抓紧适应,或许日后你还得忍受孤,许久,许久……”
大小物件,悉数整理摆放完毕,士兵们你推我搡地向外撤离。
晚膳,言璟与上官庭各坐两边。
木桌上,一边椒红辛辣,一边清汤寡色。
言璟被上官庭的菜呛得喉咙又辣又痒,他抗议道:“皇子殿下既嫌弃孤,何故又要与孤同桌而食。”
上官庭将辣菜往自己桌边挪动,应道:“我以为,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的。”
“皇子殿下多想了,孤虽兴趣广泛,但实在没有冬日伴冰入食的癖好。”
言璟掩住口鼻,拿来香炉,焚香。
香烟缓缓飘出,直奔焚香之人所在位置,香炉掉头,烟气却依旧飘向言璟,他失笑道:“皇子殿下的气运,真是让人羡慕。”
香炉落地,言璟的手背被烫红。
扫落后,还觉不解气,言璟踢了一脚香炉,香灰震起扑面,他险些再次被呛。
言璟突然猛地抬头,朝上官庭看去,咬牙问道:“你笑孤?”
“没有。”
“说话前,好歹把嘴角的笑收一收。”
那句笑声,极弱,可它逃不过言璟的耳朵。
上官庭敛笑,恢复清冷神色。
“军营不似别处,过了用膳时辰,太子殿下便只能吃冷菜剩羹了。”
言璟安分坐好,静声吃饭,上官庭也持起了筷。
水火平息,岁月静好。
这样两个脾性、作风、吃食,完全搭不上边的人,因缘相聚,暂不知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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