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本初无语的摇摇头，“你够了。别装了行吗？”
“滚滚滚。”沈听肆不耐烦的伸手推他一下，“你还不去接你姐？”
“她刚给我发消息让我不用去了，说是她师父送她回来。”
“怪不得你突然不需要我了。”他哼了声，“那时雨姐到哪里了？”
“这会儿应该在宜城，雪下太大了，许多地方都封路了，只能绕道回来。”
沈听肆点了点头，“哦，我还说快到了，就到家里来一起吃个饭，说起来她从来都没来过我家吃饭。”
“怎么，你还想在我姐跟前装一装才过瘾？”
沈听肆烦躁的推开他。
华本初知道他心里头烦着，也不跟他闹了，坐到白初惊身边去。
他下意识跟白初惊解释两句，“这家伙以前喜欢我姐。”
白初惊挑了挑眉，华本初继续说，“到现在还有点。”
“他不是有一个很多年的前女友？”白初惊随意的问了一句。
“嗯。他就是觉得那个女孩适合他，两人谈了几年都没有吵过架。”
“最后那个女孩在一天晚上听到他说梦话，喊我姐名字，然后被人姑娘一巴掌扇醒了。他这个人啥也没说，他前女友介意，他也不挽留，说分手就分了。”
白初惊听的认真，她看了一眼沈听肆，“他倒是长情了，耽误了人家几年的时间。”
华本初愣了愣，叹了一口气，“是啊，不喜欢人家还耽误人家。”
“那你呢？你觉得你和你前女友算是耽误吗？”
话落，白初惊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噤了声，“抱歉啊，不是故意提起的。”
“没事。”华本初拿起筷子夹了菜。
“其实也不算是耽误。至少那三年的确是她一直在陪着我。”
“我外公外婆走了之后，家里就我一个人了。妈妈和哥哥去了市里。他们去世大概是我高考的时候，天气太热了，加上身体本来就差，就没熬过去。”
“外婆先走了之后，外公就一直不开心。外公去世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高考了，邻居说他非说看见了我外婆，从家里走出去的时候，就在我们下来的那个台阶上摔下去了，当场就没了。”
他说起这些语气有些沉重，白初惊看着他，他低着头认真的剥着虾。
“那个时候我差点就放弃自己了，是她一直陪着我。姐姐，你知道黑暗里出现的光亮吗？”他忽然转头看着白初惊，说的很认真，“那时候我以为那是能够陪我很久的一束光，但是后来还是暗下去了。”
白初惊一直都明白，两个人一旦说起相互的前任，其实就等于快没戏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起自己和前任的话题，她心里却是扑面而来的心疼。
她看着华本初的眼睛，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前的头发，她的声音很轻，淡淡的，“没人谁会一辈子陪着谁。”
两人对视良久，华本初突然笑起来，“我也觉得，所以早就放下了。”
“只是觉得先前没想明白，没想通。觉得她的存在就在一个笑话一样，提起她就像是提起我曾经有多么愚蠢一样。”
“不过最近想明白了许多，也许这本来就是我人生里应该经历的一环。”
白初惊也跟着笑了笑，“想听我说以前的事吗？”
华本初愣了愣，他偏头看着白初惊。
白初惊双手靠在桌子上，低着头。
“你不回答，就当你是想听吧。”
“我遇到过两个还不错的男人。”她的声音很平静。
说到一半，她突然笑了，“我好像和你说过了，华老师看来我们真的只能做朋友了。”
华本初愣了愣，有些不解，“为什么？”
“除了做朋友，就不能做别的吗？”
白初惊偏头看向他，她认真的看着他，“那你还想和我做什么？”
华本初顿住，一时间回答不上。
白初惊抬手撑住下巴，“有人和我说当两个男女谈起自己的过去，基本上就是在暗示你们之间不可能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华本初蹙着眉，“我只是想和初惊姐分享自己的过去。”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享你的过去？”白初惊看着他，问他。
华本初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人，放下手里的虾，用纸擦了擦手。
他站起身伸手抓住白初惊的手腕，弯下腰靠近白初惊说，“初惊姐，我觉得这里不是说这个话题的地方。”
说完他就把白初惊拽了起来，嵇惊羽和沈听肆看着他的眼睛都拉直了。
白初惊被他拉着出了别墅。
华本初带着她离开了沈家别墅。
雪下的很小，有风吹过，有一些冷冷的。
他们上了台阶，绕过华家小院去了后山。
沿路有一些其他人户，有的站在屋檐下瞧见华本初就会朝着他打招呼。
他随便应付一下，拉着白初惊往下继续走。
白初惊也不抗拒，就跟着他一路往上走。
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那里是一块平坦的雪地，走近才看到有两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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