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时间刚好是他们参加婚礼的一周后。
还是同样的一行人，只是脸上毫无喜气。
舒夕落站在哥哥身后，他后脑勺的头发也全白了。
接待的人虽是他们，可实际什么都做不了，全是舒阳一个人忙前忙后。
欧阳清霜呆呆地看着面前两张黑白照，人脆弱起来简直叫人难以置信。
就在看着，又听见一阵脚步声，她只得让开。
“节哀。”
欧阳焱脸上不带平时的笑意，有几分阴森。
文玉婷母女紧跟他身后，可仔细一看，这两人哪里像是参加葬礼的。
文怡萱穿的是白色雪纺连衣裙，上面露肩下面露腿，面料还带银丝细闪，脚上一双银白色高跟，像是去参加聚会的人。
旁边的文玉婷倒是穿的黑色旗袍，可上面也是刺了大团大团的花朵图案，深深浅浅。
两人一黑一白，确实吸足了眼球。
看她们的样子，也没有几分难过，文怡萱在舒潇的照片面前挑衅地抬起下巴。
嘚瑟的样子让舒夕落看不下去。
“文怡萱你在干什么！”
“我没干嘛呀......”她眼睛一瓢，又看到边上的欧阳清霜。
她今天的风格比往日素净许多，就一件黑色T恤搭配，底下搭着黑色卫裤，头发也只是随意披着，一张小脸没见妆容，皮肤却看得出清透。
“呦，你也在呀。”
文怡萱强忍着内心的反感，走了一个舒潇，还有一个眼中钉！
欧阳清霜压根没理她，更是让她火大，两步跨到她跟前，还想靠近的时候已经被米洛拦住。
她瞪了米洛一眼，对方毫不放松。
欧阳清霜这才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轻飘飘地，应付的很。
文怡萱这么一激，狠戾起来，“你最好改改态度，否则，舒潇就是你最好的榜样！”
说完看到欧阳清霜盯着自己，以为是威胁起了作用，她站直了身子，伸手叩两下舒潇的照片，
“学会做人，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
“舒潇的死和你有关系。”
“她的死......”文怡萱这才发觉说漏了嘴，“是她活该，平时做的亏心事多呗，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萱萱！”文玉婷喝住女儿。
“我说的就是事实......”最后几个字几乎消音，她这才发觉刚才的话说得太大声，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包括舒家的人。
欧阳焱眼里的嫌弃一闪而逝，看向舒起云，照例想打个太极。
却被他抢先，“你给我滚出去！滚！”
这么多人看着，欧阳焱拉不下脸讲和，冷哼一声。
文玉婷拉着女儿急急忙忙跟上。
可文怡萱忍不住回头，和欧阳清霜的视线对上，心里发毛，忍不住攥紧被母亲抓住的手。
陆润声是例行检查的时候才知道病人没在，“她情况还不稳定，怎么能出去？”
护士正好路过，“说是要参加她姐姐的葬礼，晚上就回来了。”
陆润声转身跑了，护士在后面不明所以，不过陆医生这么慌慌张张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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